撬开缝隙,就被翟南扯开。
“陆池”翟南的语气透着不耐烦:“你与皇兄到底交易了什么?”
青年身后的陆家看似巍峨庞大,其实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兄弟姐妹只顾争权夺势,青年手中没有依靠,独自挣扎数年,好不容易有能改变现状的条件,他就算付出所有也会去做,何况嫁进南王府,并非是一旨赐婚这般简单。
陆池哆嗦着唇:“别问信我!”
翟南的手攥紧了他的脖子,只要用力,这个人就会成为一具没有呼吸的精美人偶。
年轻时的翟南嫉恶如仇,脾气说不上好,黄贝岭一役时有个士兵临阵脱逃,被他一剑封喉,当时那人两步路都没跑出去,可翟南更为憎恨的是背叛。
陆池谈不上,但他刚刚有一点喜欢他,情况便更为严重。
“接近翟律是你精心布置?”
陆池艰难点头。
翟南的脸又黑了三分:“为谁?”
陆池憋出一个字:“你。”
翟南猛然松开他,朗声对车外道:“去陆国公府。”
陆池喘着气,紧紧抓住他的手。
翟南阴沉的脸色已经收敛,又恢复那温和皮相,他伸手绕到陆池背后替他顺气:“你跟过我,知道我的脾气,我留你一命,是想正正经经跟你谈个恋爱,你什么时候想通什么时候来找我。”
陆池眼中的红丝下去了,他也松开翟南的手。
这个人自负,不怕他玩阴谋诡计,因为自信自己玩不过他,的确,如果他跟翟元帝说自己已经暴露,那么翟元帝会为了维持兄弟间平和的假象,想方设法除掉他。
说,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说,是因为没到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如野马脱缰,刚亲就翻脸,刺不刺话。
翟南只坚持了四天,往后几日的他一概没看,直接压在书本下。
直到九月九那一日,同一个时辰,本该传信的陆禾没有出现,是翟律亲自到府中。
陈述一堆政事后,翟南又因今日是重阳佳节,在翟元帝的寝宫中多留了会。
回到府时翟律已经在等候。
翟南例行询问几句。
翟律见寒暄的差不多了,时机正好,直诉来意:“王叔,你今日可有空?”
翟南偏头看着少年:“怎么?”
翟律说:“陆夫人想请您去国公府吃饭。”
翟南愣了愣,问:“陆池来让你做说客?”
少年心性直接,的确是能为好友两肋插刀的人。
翟律双目有些闪烁:“王叔你会去吧。”
翟南心想:“侄子尽胳膊肘往外拐。”但又想到婚期不足一个月,要把对方切了的心思被迫终止:“知道了。”
翟律心喜,腾地站起来:“我这就去回信。”
翟南在他背后悠悠地说:“皇兄在宫里等着你。”
翟律脚下险些趔趄,睚眦必报的王叔实在太讨人厌了。
翟律走后,翟南喊来老管家,说了自己将去国公府赴宴的事。
老管家喜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