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立刻把钱递过去,七百整,说:“辛苦您,剩下的钱不用找了。”
江柔难得能在李明恺跟前摆阔,到底有一点得意,偏头去看李明恺,以为他会觉得丢份儿。谁知后者非常坦荡,完全没有一般大老爷们的臭毛病。
女人这回正儿八经把眼睛睁开了,拿了钱后,从抽屉里面摸出一张十块钞|票来递回去:“店里规矩,小费一般五块,两个人十块。”
江柔:“……”
女人又说:“明天下来吃早饭。”
江柔问:“早饭多少钱一位?”
“送的。”
……
钥匙上缠着发黄的医用胶布,上头用圆珠笔歪歪扭扭地写着:201、202。
李明恺把其中一把钥匙给了江柔,提着她的行李箱踩上吱呀作响的楼梯。
他们先去了江柔的房间。
双床的标准间,但是小得可怜。偏还挂着大红色的窗帘,窗户玻璃上用胶带贴着旅馆的名字——歙州旅馆。
床单被套都透着农家乐的风格,上面布满了碎花和蝴蝶。
江柔抬手抖了抖——难得的是还蛮干净。
房里都有一台老旧的电视机,江柔试了试,满屏雪花点,收不到任何台。
李明恺面上有点挂不住,说:“都这条件,这家算是比较……上档次的了。”
江柔听见他斟酌半天,蹦出“上档次”这么一个词,噗嗤一声笑出来。
她说:“其实这地方不错,有山有水有人家,还有本地特色美食,要是发展旅游业,把基础设施升级一遍,没准能火。”
李明恺见她毫不在意住宿条件,放心了一些,说:“这里有不少适合登山越野的场地,确实比很多旅游景区要吸引人。”
两人聊了几句,江柔把行李箱打开,准备洗澡,李明恺也回了自己房间。
浴室还是上个世纪的画风,铁管通的水龙头,店家自己安装了花洒。江柔打开开关,发现花洒坏了一半,喷出来的水一半淋漓滴答,一半激荡飞扬。
……
入乡随俗,江柔把大浴巾拿进来,调好水温,脱掉衣服冲进“水枪”射程之中。
水滋在身上疼得发麻,只能洗个战斗澡。
头发一湿润,江柔就伸手从墙上掏出的小格中摸出店家放置的袋装洗发露,飞速地撕开、挤出,抹在头发上用力搓揉。
搓了半天也没出泡沫,江柔狐疑地翻出刚刚丢在一边的蓝色包装袋,上面印着脸都模糊的女人头像,上头三个大字“海菲思”。
江柔:“……”
算了,海菲思就海菲思吧,江柔把脑袋伸回去,却发觉水枪的“冲劲”骤减。
哎?这是花洒突然起死回生的节奏?
一个念头没转完,那一半水枪慢慢偃旗息鼓,变成沥沥拉拉的水流,颓势已成,一发而不可收,最后只肯吝啬地吐出几滴发黄的浑浊脏水。
江柔哭笑不得地顶着一头“海菲思”,站在浴室中央瑟瑟发抖。
这时候,外头传来敲门声。
江柔靠近浴室门口,扬声问:“谁?”
“是我。你洗完了吗?我这边水停了,过来问问你怎么样了。”
李明恺的声音听起来格外亲切,江柔可怜巴巴地说:“我还没冲干净头发就没水了。”
“你先擦干净出来,不要受凉了。”李明恺说,“我找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