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多,除了定期给自己打钱以外,苏婉清在江柔的生活里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甚至逢年过节,连问候的电话也没有。
当然,这可能和江柔把她的电话拉黑了有关。
但如果她真的有心,随便换一支手机就能跟江柔联系。
可是她没有,把自己女儿丢在大洋彼岸不闻不问,她苏婉清干得出来。
江柔瞬间就冷了眉眼,站在距离苏婉清五米远的地方,抱臂而立:“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她语气刻薄得有些刻意,可江柔实在无法掩藏自己的怒气。
苏婉清旁观江柔,觉得她比从前更凌厉倨傲。
这孩子从小就不和她亲,一身反骨,根本不服管教,一点都不像她,反倒和江少忠像了个完全。
这让她对江柔更无好感。
这个孩子,本就不应该存在。
“我这趟回来,是来和你商量老宅的拍卖和你父亲的遗产归属问题。”苏婉清言简意赅,“如果你觉得现在这个地方方便谈事,我们就现在开始。”
江柔和她相比还是太嫩,三两句话就被拿捏住,只能跟着苏婉清离开学校去了附近的一家茶楼小坐。
苏婉清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从包里拿出文件,把遗产继承协议放在桌上:“本来应该有律师在场,如果你需要,我们也可以再找时间来签。”
江柔扫了一眼文件上列出的零零总总,说:“不是应该等到我十八岁的时候,再签这份协议吗。”
“那个时候我回不来。”苏婉清说,“明年我们会移民欧洲,这些手续提前办了也好。”
江柔很明确地知道,苏婉清嘴里的“我们”并不包括她在内。
她这么说的意思是,今天的见面可能是她们的最后一面,往后的日子江柔只有自己。
这样也好。
江柔点点头:“你之前说拍卖老宅是什么意思。”
“那个宅子我也有份。”苏婉清说,“拍卖以后,我会取走属于我的那部分。”
江柔微微蹙眉:“我不想卖掉老宅。你折成市价,多少钱我可以付给你。”
苏婉清微微挑眉,江柔微怔——这个微表情,似乎是她早知道自己会这么说。
“你父亲在海外还有些股份留给你,如果你执意不肯卖老宅,就另签一份股权赠与协议。我们两清。”苏婉清慢条斯理道,“考虑到你以后用钱的地方很多,我个人是建议你把股权让出来。”
江柔因她的话心头一动,敏锐地觉察出这件事可能并不像她说的那么简单。
虽然她基本是一个金融白痴,也确实不知道这些股份握在自己手中能有什么作用,但她晓得,股权到了苏婉清手里的话,一定是比拍卖老宅更值钱。
她说:“你其实是为了那些股权来的吧?”
苏婉清看着她,面不改色,可目光已经带了些打量。
她变了。
从前江柔绝对不会注意到这些,她只会为了保全老宅不惜答应自己的一切要求——甚至自己设个套,让江柔觉得只有放弃所有遗产才能保住老宅她都会毫不犹疑地答应。
但苏婉清没有这么做,她不缺这些钱,最重要的是,她虽然跟江少忠没什么情分,但是也不至于缺德到这个地步。
苏婉清只想捞一部分油水,而且,握有那部分股权,她就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