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一定要牺牲一个人的话,萧灵韵想,若是再给她一次机会,她宁愿放弃自己公主的身份,成为她的贤内助,或许不能再锦衣玉食,或许她不再权势滔天,或许她失去她原本该有的一切,然而,这样的话,她终究能留下他吧?
“这是什么?”新婚的萧灵韵看着阮经巅送给她的礼物问道。
“这是一面镜子。”阮经巅答道。
“呃……”萧灵韵自然知道这是一面镜子,然而,她堂堂大夏公主,婚后第一个生辰,驸马送她的只是一面镜子?还是一面平平无奇,样式不别致的镜子。
“这……这是我亲手做的。”阮经巅憋红了脸,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什么,你自己做的?”萧灵韵闻言惊讶地道,“驸马,你居然会做镜子?”
“我听闻胭脂说公主最喜欢收集各类镜子,本想去找一面特别的镜子,然而,哪怕倾其我所有,我都无法给公主一面贵重的镜子,因此这些日子以来我去找了打镜子的工匠,好生学习了一番,虽然手艺不精,却真是我自己亲手所做。”阮经巅边说便看着萧灵韵的脸色,心中忐忑不安,虽然他已经十分努力地学习,然而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自然是无法做出一面精致的镜子。
“公主,你……你不喜欢吗?”看着萧灵韵许久没有响声,阮经巅的心里几乎是凉了一半。
“不,我很喜欢,驸马,谢谢你,这是本宫长这么大来,收到的最特别、最珍贵的礼物之一。”萧灵韵突然笑了出来,她看着手中这面普通的镜子,镜中的自己笑靥如花。
当初的往事历历在目,却是物是人非。
当初因为男宠一事,两人争执之下,镜子摔落在地上,摔出了一条裂缝,虽然事后她找了大夏最优秀的工匠都无法再弥补回去,就像是她和驸马的感情。
覆水难收。
“公主,驸马那边……”胭脂看着萧灵韵。
“胭脂,以后,大夏再也没有驸马阮经巅了。”萧灵韵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
“那……那位,奴婢该称呼他为?”胭脂识相地问道。
“就……就叫他阮七公子吧。”萧灵韵闭了眼。
她知道,她的瞒天过海之计,瞒得过母妃,却瞒不过父皇,若还不是仰仗着父皇对自己的疼爱,她也不敢冒如此风险,不过,幸好,她赌赢了,她在父皇心中的分量还是很重,重到让父皇虽然看出了自己的破绽,却还是在为她隐瞒了下来。
“是,公主。”胭脂俯身,表示明白。
窗外,有一个黑影闪过。
“公主?”胭脂略会些拳脚,自然是发现了,然而此刻萧灵韵身边除了她没有其他人,她也不敢随便乱动,只得请示公主道。
“是阮青,随他去吧。”萧灵韵叹了一口气,当初妄图利用他来牵制阮经巅,可是谁知道,竟然是这般的事实。
“是,公主。”听了萧灵韵的话,胭脂便也没有追出去。
阮青飞快地跑出萧灵韵的院落,原本他只是打算去请安,顺便跟萧灵韵联络一下感情,谁知道,竟然听到了这样的事情。
虽然阮青是公主府的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