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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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忠信回到位置上,点了支雪茄,凑到嘴边吸了一口说道:

    “正好,我也有事要跟你谈。”

    吐出嘴里的烟圈,他缓缓的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展暮真的出了事,你们母女要怎么办?”

    “爸爸,我……”

    “我看方厅长人就不错,私生活干净,也从来没传出过什么绯闻,洁身自好,确实是个好丈夫人选,既然人家不嫌弃你,倒不如……”

    “我拒绝。”沧蓝没有动,只是胸膛起伏着像是在拼命抑制着自己的情绪。

    沧忠信微愣,毕竟沧蓝自小就乖巧,也从未忤逆过自己。

    “爸爸,我想明天就带小祤回去。”

    “回哪?”沧忠信明知故问:“爸爸也是为你好,都多久了,展暮能不能回来谁都不知道,难道你想要为他守一辈子寡?”

    “他不会有事的。”沧蓝这句话,更像是在对自己说。

    “如果你坚持的话,我没有意见。”沧忠信沉下脸,也不勉强:“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你今天出了这个大门,以后是死是活,都与我沧家无关。”他倒要看看,她能犟几天。

    沧蓝也懂得在这个时候离开沧忠信的庇佑有多不智,可如果不是被逼急了,她也不会想到走这条路。

    展暮虽然没有给她留下现金,可平时的吃穿用行却从未苛待过她,隔天中午抱着小祤回到公寓后,她便开始翻箱倒柜的将自己的首饰给找出来。

    盒子里静静的躺着几条钻石链子,加上抽屉里的戒指手环,拿去典当应该也能换到不少的钱,而这些钱已经足够她撑到小祤上幼稚园。

    到时候趁着她去学校的时间,她可以到饭店里给人帮厨,打工,也可以用业余的时间自我增值,以便能找到一份薪水更多的工作。

    四周弥漫着一股熟悉的麝香,那是展暮身上独有的烟草味,仰起头,沧蓝看了眼敞开的柜子,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他们的衣服,男人的西装与女人的长裙交叠着,不分你我。

    --展暮,你的衣服我不是洗好了放在你的柜子里了吗,你为什么总喜欢挤过来。

    她还记得在他走的前一段时间里,她曾经忍无可忍的朝他怒吼,当时他只是看着她笑,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

    他总是这样,无论她如何冷淡,也总有办法将她撩的跳脚,有时候是气的,更多的时候是羞的……

    走过去,她对着柜子中的衣服发怔,指尖忍不住在面料上轻触,沿着边缘缓缓摩擦,并幻想着他站在自己面前的模样,冷着一张脸,看似无情的一个人,却细心得可怕。

    很多事,不需要她去说,他已经着手去做了,并在她完全没有意识的时候,早一步将道路铲平。

    这个男人不善言辞,却愿意将自己捧在手心,如珍宝般对待,沧蓝吸着衬衫上的味道,紧咬着唇隐隐颤抖:“宝宝,是妈妈没用……”

    是她沉溺在过去的魔障中无法自发,以至于看不到他的改变,她或许可以离开他,可以忍着不再见他,却无法接受他完全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事实。

    他的死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个人已经不见了,消失了,她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看不到他的人,感受不到他的体温,哪怕是从报纸,杂志也再也获取不到他的任何信息……

    如今就连远远的看一眼,这个微小的愿望也无法实现了。

    “我该怎么办?”她看着熟睡的女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