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时的话痨水平,而不高兴先生则好像读书入了迷,没什么聊天的欲望。两人聊天聊的特别尴尬,常常上一句对不上下一句。
这么聊了半天,不高兴先生终于忍不住问,“白先生是有什么事吗?”
没头脑先生以为不高兴先生在关心他的状况,就摇摇头挤出一个实际上无比凄惨自以为阳光灿烂的笑容说,“没什么。叫我白遮就可以了。”顿了顿,还深陷在失恋里没出来的没头脑先生忍不住又想打听不高兴先生和戏精先生的过往,他问,“林先生有爱过什么人吗?”
不高兴先生的后背向椅子靠了一靠看向没头脑先生,神情有点淡,“有啊,自然有。之前我不是把这些都和你说过吗?你见过的那个心理医生,我中学时代一直喜欢她,还表白过。当然了,没有成功。我们现在是好朋友。她是个阳光坚强的人,对生活充满着热忱与希望。
我还交过一个女朋友,只有几个月就分开了,我都快不记得她的样子了,也不知道我们这算不算是有过一段。
还有一个是那位医生的学弟,也是积极而优秀的人,我曾经以为我们可以一起到老,最后还是分手了。我爱过他,很爱很爱。”
没头脑先生心里想问的是戏精先生而不是这些早就听过的消息,不过他不好明说,只能继续八卦,“那你和你男朋友为什么分手的呢?既然你很爱他。”
“我们之间……出了点问题,总的来说还是我对不起他。”不高兴先生说,他底下头,把手上的书转了个身,看起来有点难过,“这之后我一直单身,单身久了慢慢地就变成了独身主义,觉得一个人过很不错。以后也打算孤老终生,不想谈恋爱了……我在恋爱方面就这么多,实在没什么其它的东西可讲了。”
没头脑先生没真相信不高兴先生的话,他想着戏精先生。他为戏精先生不值,也为不高兴先生不值,那么相爱为什么一个不断找替身,一个又心灰意冷了呢?
明明有机会在一起的,为什么要放弃?
他张了张嘴,喉咙有点哽,随后咽了一下,“我和我男朋友……我和我前男友,其实有很多故事。我知道他不爱我,他从我们交往起就不爱我。
我花了四年的时间他也还没有爱上我。但哪怕是这样,分手了我还是很难过。我能装聋作哑一辈子,只要留在他身边,这些又有什么关系呢?可惜他不肯骗我了。”
没头脑先生开始讲他和戏精先生的故事,为了不让不高兴先生尴尬,他没说戏精先生爱的是不高兴先生只用有个人代替。
他讲了他们两个的故事。
一开讲,没头脑先生就停不下来了。他讲了好几天,不高兴先生听了好几天。从烧退到出院,他回忆了恋爱里的点点滴滴,相识与分手,开心与痛苦,他拉着不高兴先生毫无保留地倾诉着。
不高兴先生听的很认真,他用那双温柔而忧郁的眼睛看着没头脑先生,好像没头脑先生装满了他的整个世界。
没头脑先生说到了戏精先生曾为他包下旋转餐厅在里面铺满玫瑰。
他说到了戏精先生在他们的纪念日与另一个人翻云覆雨。
他说到了戏精先生在他生日请了国外的甜点师为他做了一整屋子的糖果家具。
他说到了戏精先生在他生日的后半截被情人叫走。
他说到了戏精先生专门请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