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吗?
自己的脾气不太好,容易生气,非要人把自己哄好了。
季灼突然有些怀疑起顾绰对自己感情是从何而生了。
顾绰花花公子的这些年里,难道就没有遇到比自己好看的、气质好的,又或者腰更软的?
他凭什么因为自己从了良,死心塌地的,变成了妻管严?
季灼醒神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脸色特别难看,脖子的挂坠也被自己扯了下来,脖子上留下一圈的红。
季灼蹲了下去,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这吊坠是你男朋友送的吗?我认识一个人,他对待情人很温柔,将人捧在手心宠着,是个很尽责的情人,想尽办法要哄人开心。他学过雕刻,雕得不错。亲手雕的东西跟那些花钱买的并不一样,花钱买的,虽然是花了大价钱,但是却一点也不值钱。所以在知道他会雕刻之后,他的情人们都会问他要个雕刻的东西,这样就觉得自己是特殊的那个。然后就发生了一样有趣的事,前任和现任一见面,哎呀真巧,你有我也有啊。不仅你有,前前任也有,这样一来,这一手雕刻的东西反而显得最不值钱了。”
季灼的脑海中一直回荡着这些话。
他面不改色地听完,像是没听出对方说出来的讽刺,笑着回应了一句“是挺有趣的”,看着对方讪讪离去。
季灼几次想拿起吊坠砸下去,但是终究不忍心,还是将那相拥的猴子挂坠握在了手心。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调、教者,将顾绰调、教成一个完美男友,自己一直处于一个主动的地位,现在看来,他似乎错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傻子在自己心里就占据很重要的地位了。
傻子的世界很单纯,喜欢一个人可以把他捧到天上,等不喜欢一个人呢?
他可以拍拍屁股走人,那自己呢?
季灼抬头,就发现镜子里的自己特别难看,头发乱糟糟的,眼眶发红,格外狼狈。
嫉妒。
不安。
自我厌弃。
他从来是仰起头的,心怀傲气,不肯让自己狼狈。但是顾绰却让他三番两次变得不像自己。
季灼站起身,一脚就踹在了镜子上。
s市。
顾绰这边和客户应酬着,喝完酒的间隙,他总会打开手机,看看季灼有没有回复。
同学聚会结束了吗?
有没有喝酒?
玩得开心吗?
看帅哥不能超过两秒钟!顾绰还很任性地下了一个任务!
顾绰问了很多话,但是那边却没有回复。
难道同学聚会玩得太嗨了?
顾绰虽然从大哥那里借了一些钱来宣誓主权,但是想着自家媳妇儿那勾人的样子,还是有些担忧。
“顾总,饭也吃完了,玩点其他的?”投资商兴致冲冲道。
顾绰眨了眨眼:“玩什么?”
“顾总,别谦虚,你应该比我懂。”投资商暧昧道。
懂,他当然懂!
不过他现在有了媳妇要洁身自好!
“我先去下洗手间。”
顾绰去了洗手间,进了隔间,就掏出手机给季灼打了个电话。
第一次没接,第二次,那边先于他打了过来。
“宝贝……”
“嗯。”
季灼的声音懒懒的、软软的,似乎还带着些异样。
顾绰顿时警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