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以诚跟著杨肖文走进bf,店里坐了七分满,等他撞上杨肖文的背才发现杨肖文停在门边不动,李以诚侧头往里看,看见吧枱旁的位子上坐著一个人,那个位子原本的主人,他看见杨肖文进门,立刻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似乎准备说些什麽,还没来的及开口,杨肖文就已经转身拉著李以诚推门离开。
那个瞬间李以诚心中想的竟然是:要被围观了。
李以诚一言不发的任杨肖文带著他回家,任杨肖文狠狠的压著他做爱,他侧头看见他画的那幅画,孤伶伶的挂在一面白墙上,画里色彩鲜豔的方块似乎要挣脱出来砸向他,他在模糊的痛苦从身体里翻涌上来时,依然忍不住分心的想:我画的真好。
当一切的人节那天的事似乎不曾发生过,杨肖文一样主动约著李以诚,19号那天,两人在书展里杀进杀出,一起在不到10度的寒风中排队,拿到了卜洛克的签名,两人吃了火锅庆祝,回杨肖文家喝掉了那瓶小米酒,然後作爱。
可是有什麽东西改变了,李以诚知道,他嗅到细微的风向改变,就好像原本跟你并肩平行的人,突然向後拖慢了一秒,亲近的朋友变的客气陌生,需要的也只是那一秒。
开始时只是杨肖文如常的言谈里多些心虚,有时是一个字或一句话,但李以诚知道,那个是心虚,只是他不知道哪个部份是杨肖文企图闪躲的,他和杨肖文之间,亦或是杨肖文和阿左之间。
和一个男人争食另一个男人,不是他会做的事,所以他没有问。
有个夜里他醒来,杨肖文在一旁睡的很沉,他的画还是孤独的挂在墙上,窗外的月亮很圆,他想起今天是农历的正月十五,在都市生活久的都忘了儿时过灯节的快乐,他想叫杨肖文起床看月亮,最後也只是任时间匆匆从他的呼吸间离去。
杨肖文的电话变少了,以前虽然说不上每天打电话,但从来不会超过两天,现在慢慢的变成三天、四天,但李以诚没有问,他从来不问。只要电话来,他就陪著杨肖文吃饭,他们已经不看电影了,杨肖文能给的只有一顿饭的时间,有时周末到李以诚住处作爱,做完後便起身藉口离去,不再夜宿,李以诚再也不曾到过杨肖文家。
三月,天气回暖,有个周末前夕,李以诚在公司通宵工作,同事放了王菲的粤语歌,每首都是他听熟的,他拿著a4的纸边画边跟著哼,天早灰蓝,想告别,偏未晚。a4画不下,他揉成纸团往台客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