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哪?
抬大医院里,今天下午就先住院做术前检查了。
李以诚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打火机点菸的声音,杨肖文沉默了两口菸的时间,才开口:我不想只做穿堂风。
李以诚不敢说话,他觉得一开口,那人就会挂断电话。
几点的刀?我去陪你。等不到李以诚的回应,杨肖文自己下了决定。
不用啦,天天会来陪我,他连假都请好了。他真的不想麻烦人。
嗯,电话那头又传来吐菸的声音,没有人比的过小天在你心中的地位吧。
他是不一样的。李以诚这次迅速的回答,天天是不一样的。
让我去陪你。杨肖文换上了哀求而温柔的语气,就像无数夜晚他在李以诚耳边的低语。
不要请假,那真的是小手术,除了一只眼睛暂时看不见外,对日常行动根本没影响。李以诚最後说,下班後再来吧。末了又小心翼翼的补了一句,好不好?
挂了电话,他在过硬的病床上辗转反侧无法睡去,怀著伤在台北随波逐流的生活著,早已耗尽元气,杨肖文又能对他期待什麽。
第二天早上,还不到七点,李以诚就被实习医生叫醒,开始一轮新的术前检查,八点邱天才到,他已经准备被推到手术房外排队了。他选择全身麻醉,要清醒著看医生对他的眼睛这样那样,他受不了。
再次醒来时已经在病房了,他感觉到左眼贴了厚厚一层纱布,麻醉感尚未褪去,全身沉重无力。嗨,亲爱的,邱天拿手在他的右眼前摇晃著。
他看了看邱天,说:我要吃培根蛋土司跟温奶茶。
由於昨晚没睡好加上麻醉未退,李以诚醒醒睡睡的到了中午,虽然身体仍感沉重,但活动能力回复正常,吃过午饭後他把邱天赶去逛街,他下午也只是看电视或睡觉,没什麽好陪的,到晚上再买鸡腿饭过来就好。
当病房又剩下李以诚一个人,在没事做的情况下,他把心中所有的爱恨都翻出来细细回味,然後不知不觉睡去。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他睁眼就看见杨肖文坐在他窗前的椅子上入神的看著书,喂。他沙哑的喊出声。
杨肖文迅速的起身走了过来了,醒了?还好吗?他凝视著李以诚,轻轻摸了左脸没被纱布盖住的地方,然後倾身吻了一下。
嗯,看什麽呢?李以诚感受著他手指的温度,睡醒後,麻醉的沉重感又回来了。
曼凯尔,推理小说,眼睛好了借你看。杨肖文拉了椅子坐到床边,伸手拿过桌上的纸袋,拿出了两个烤布蕾。一人一个。他把盖子打开,连著汤匙一起递给李以诚。
喔喔喔武大郎你真是个好人!李以诚高兴的接过,慢慢在狭窄的病床上侧身躺著。
来探病还发我好人卡,你也太狠了吧。杨肖文揽过李以诚,扶著让他坐起来,怎麽了?很累?
应该是麻醉的关系,身体很重,使不上力。李以诚说,不过有吃烤布蕾的力气。话还没说完已经迫不及待的挖了一大匙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