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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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来程府做客,她那么好,一定能让父母改观。

    ……

    盛迟暮用了一晚银耳羹,便斜倚在美人靠上歇憩,一宿春雨歇憩完,绵密柔和的攻势终于停了,西天露出橙红夕晖,簇簇落在山头,宛如滚滚山火沿着墨绿的一痕山脉淌下来。

    风光瑰丽,盛迟暮忍不住想父侯,想两位兄长,想着他们的安危,想着自己这样让任胥回长安,他心里是不是不甘心。

    任胥进来时,盛迟暮托着粉腮,望着支起的轩窗外那凄艳的残阳,任胥将手里的锦盒藏着,脚步声渐近,盛迟暮抬起眼睑,只见任胥献宝似的将东西放到她的眼前,是一只细长的锦盒,她吃惊地问:“这是什么?”

    任胥不说话,只是一味地望着她笑。

    盛迟暮讶异地翻开锦盒盖,只见里头正躺着一支金色的羽箭,这是秋猎时任胥赢回来的彩头,是皇上御赐的金箭,箭头被磨钝了,不会伤人,这种金翠翎羽一般是男人用来对女人表白心意的东西。

    上回她也是想刻意冷落他,所以这箭后来到底没有收,任胥一直留着,现在他又把她重新拿了出来。

    盛迟暮有点不解,任胥忽地傻笑着握住她的手掌,“我们去个地方。”

    “嗯?”

    “跟我来就是了。”

    盛迟暮回东宫,日日在寝殿闷着,出了门才看到他命人移栽的,那挂满花架的葡萄藤,还有满院的石榴树,盛迟暮心思细腻,怎么会猜不出任胥的心意,就连他留给她的香囊里,也留了一片花椒叶。

    他还说,他喜欢女儿。

    也许他不是喜欢女儿,是在告诉她,头一胎不用有太大压力,他们一定会儿孙满堂?

    盛迟暮脸颊通红胜枫,被他轻握着的手腕,肌肤滚烫。

    梁宫里头有一条河水穿过,任胥让人布置了一条轻舟,盛迟暮吃惊之际,任胥已经上了船,笑容灿烂地将手递给她。

    “银修?”

    任胥欣喜地点头,“上来啊。”

    盛迟暮信任地将手给他,任胥拉她上船,轻舟上只有他们两人,本来姹嫣伺候在岸上,见太子和太子妃上了船,便解开了捆着小船的绳,小舟沿着水波荡了开去,水色潋滟,曲折蛇形,犹似青玉,雨露拂吹着两岸秀颀的翠竹,婆娑叶声宛如古老的编钟一般清越。

    任胥没有桨橹,也不靠人摇船,与盛迟暮并肩靠坐在船头,花雨纷繁,两人肩头都是樱粉的碎花瓣,任胥忽然扭头,“此间名景,是比照江南徽派建筑设的,当年耗费了上百名能工巧匠不少的心力,暮暮你去过江南么,你知道……”

    “我知道。”

    “嗯?”

    任胥惊讶地看着她,盛迟暮应该是在瀚城长大,自幼便鲜少出门的闺阁少女,怎么会知道他要说的什么。

    盛迟暮颤抖地握住了他的手,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因为你说过。”

    “我什么时候说过?”任胥自己都不记得了,有点好奇。

    盛迟暮看着一天斜阳,嘴边都是宁静的微笑,“好像,也是这样,我们坐在船头,你拉着我天南地北地说些话,还说河里有八只脚的丑鱼,比屋舍还大的鲸鱼,说江南的菱歌很好听,说,这辈子一定要走一回蜀道,爬一次华山,你说,你还想去山西发笔财。”

    她看着夕阳,目光是脉脉的,那么温情秀美。

    任胥忽然呼吸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