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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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瀚城大乱,民不聊生。他也是从血腥和硝烟里厮杀出来的,亲眼见过白骨露野,那几年大梁边境没有下过一滴雨,缺水断粮,赤地千地,人活着,犹如狗一样在地上爬,扒着草灰,吃着不知道能不能吃的毒草。

    任胥不愿将这些噩梦带到现在,他正想办法阻止平南王的阴谋,瓦解平南府的势力。

    晋安帝已经将封赏萧齐的圣旨拟好,正待下达。

    盛迟暮耳热地伏在任胥肩头,心里想着上辈子如胶似漆的画面,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她梨花含雨的一双眸微微漾开碧波,清幽如陌上梳林。后脑被他一只手扣着,盛迟暮的唇被他摁在肩头,勉强能发出闷闷的声音:“所以殿下才……答应了娶我?”

    如果这么想,好像一切都能解释了。

    任胥扬眉,“嗯,可以这么……想。”

    盛迟暮“哦”一声,又问:“那殿下上一世是不是纳了不少嫔妃?”

    任胥哭笑不得,觉得吃醋都不形于色的暮暮真是可爱极了,老实地点头,“有一二十个。”

    怕她动怒,又忙解释道:“我没……碰过。”

    隔了好久,才听到一个不那么温柔了的声音:“殿下既然娶了,怎么会不碰,真难令人信服。”

    怎么证明他上辈子是清白之身?任胥想了想,不过,这些证明了也没什么用,这辈子他可是完完全全地把童子身都送给她了。任胥嘻嘻笑起来,“我会丹青啊,画了一幅暮暮挂在房里,想着你就……”

    他耸了耸眉毛,如果盛迟暮现在看得见,又要觉得她的夫君坏得很。

    可是她偏偏又问:“上辈子我嫁给了你,想着我的时候,难道不能找我?殿下为什么多此一举?”

    “……”被套进去了。

    任胥满脸黑线地搔了搔后脑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盛迟暮坐起身,清湛的眼波盯着他,明明犹如一泓秋潭温澈,却偏偏能看得人脊背发凉。

    任胥忽然坐过来,一本正经地抱住她,“我要是每次想的时候,暮暮你都愿意的话,那咱们便试试看。”

    “怎么……”

    话音一落,嘴唇就被任胥噙住了。

    他辗转地轻车熟路地撬开她的齿关,盛迟暮微微睖睁,胸口某个地方因为呼吸不匀跳得飞快起来,任胥深吻着娇妻的红唇,用唇舌与她痴缠。

    盛迟暮越来越发觉,能让她动了七情六欲,有了喜怒哀乐的人,只有任胥。想到他就觉得甜蜜,就觉得这世间有一种天荒地老的静谧,唾手可得。

    任胥的吻技愈发娴熟了,盛迟暮被他拦手抱住柔软如水的一截细腰,呼吸都忘了,更难记得方才俩人讨论的话题,被他一把抽了衣带放到了床榻上,两个人又开始纠缠起来。

    最后盛迟暮被闹得浑身红痕,靠在枕上软绵绵地睡着了。

    任胥抱着脸色红润,薄汗湿透香衣的娇妻,像捧了一朵娇嫩的丁香花似的,他满意地欣赏着,娇妻身上全是自己的体息。任胥乐呵呵地傻笑起来,什么不愉快的都忘了,抱着睡熟的盛迟暮抵着额尖,闭上眼眸休憩,呼吸静静相闻,岁月恬静至此。

    除夕在满城灯花焰火之中盛装而至。

    梁宫里头禁烟火,但年节是除外的,外头一圈一圈五色斑斓的流焰绯灿如流星。

    晋安帝今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