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稷堪忧啊。”说着,方太后沉沉的叹了口气。
昭文帝不置可否,道,“此事,朕自会查个一清二楚。”
方太后失望之色难掩,叹,“皇帝不信钦天监,那就自己去查吧。哀家知道的,哀家顾虑的,都告诉皇帝了。皇帝这个年纪,不是小时候了,哀家就盼着皇帝行事,哪怕不顾忌哀家与宗亲大臣,好歹祖宗江山,是老祖宗流血流汗打下来的。不然,以后到了地下,也难见你父皇啊。”
昭文帝听方太后说的有鼻子有眼,就召来宋荣一问,宋荣何等口才,不待思量,直接道,“嘉言是臣的发妻所生,臣妻生她前一日,臣与臣母同夜梦到满室鲜花于房中怒放,美仑美奂至极,哪怕不问高僧也知这是吉兆。后来,她母亲生她时颇为艰难,当时,臣顾念夫妻之情,原是想留母。不想她母亲执意要生下她,臣那发妻便是因此过逝。说她幼时没见过外人,这并不是假话。当时,臣官职不高,臣妻孝在身,嘉言母孝在身,洗三礼、满月礼、周岁礼都未办也是真的。在那种情况下,岳父岳母伤心臣内子之死,见到嘉言没有不触景伤情的。就是臣,看到她想到亡妻,一样的心伤。臣就是为了照顾于她,方续娶了她母亲的庶妹为继室。”说到小纪氏,宋荣一叹,“臣那继室,不说也罢了。”
“若说嘉言周岁以前痴痴傻傻什么的,小奶娃子,无非就是吃了睡睡了吃,什么才算不傻呢?臣那女儿,过了周岁才学的说话走路,若说笨,她少时是臣亲自启蒙,还算聪明伶俐。”宋荣道,“不知陛下还记不记得,陛下尚未登基时,曾微服于臣家,还曾见过嘉言。都说小孩子眼睛带着灵气,臣实在怕她机伶太过,还带她去西山寺求见过西山寺住持。住持说小女是天生一段福缘,方有祥瑞近身,还收小女为佛家寄名弟子。西山寺比起天祈寺,自然不比皇家室寺排场阔大,但,西山寺也是帝都名寺。若小女真是来历不祥,住持怎会说那样的话,还给小女取了个佛名,就叫性慧。这些,俱有事可查,陛下一问便知。”
想到宋嘉言幼时的神棍“预言”,昭文帝也不由陷入一段深思,那时他不过先帝三子,虽然自有野心,但,先帝在位,野心自然不能外露。那时,他已经与宋荣交好,到宋家时,听说宋荣一儿一女,便提出见一见。
彼时,宋嘉言不过周岁,竟然奶声奶气的说他有祥龙近身……要说那样的童言稚语没在心中烙下印象,是假的。甚至,很长的一段时间,昭文帝就是靠着宋嘉言神棍般的童言稚语,方熬过了种种艰辛,最终登上帝位。
如今一想到宋嘉言,倒真有些冥冥注定的意思了。
待昭文帝同宋嘉言说起此事,宋嘉言早有腹稿在心,笑,“我倒不记得了。小时候许多事,都模模糊糊的。听祖母说,我小时候常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父亲带我去了回西山寺,许多事就都忘了。”这对狐狸父女,从不是被动挨打的性子。各种可能性经过种种预想,早套好了词,就等着昭文帝来问了,自然对答的一丝不差。
宋嘉言眉毛半挑,“不会有人说我是妖孽上身吧?嗯,让我想想,传闻中的苏妲己可就是给狐狸精上了身才迷惑了殷纣王。”说着,宋嘉言就笑了起来,将脸凑过去,笑眯眯的问,“陛下,看我可像千年狐狸精?”宋嘉言的相貌绝对不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