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在少数。
宋嘉言笑,“麻烦啦。”
杜君笑,“不如把我欠你银子的利息免了去?”
“这怎么一样。人情送匹马,买卖不饶针。”宋嘉言笑,“没跟你催债就是好的。”
杜君慢悠悠一笑,“我知。”
宋嘉言是个闲不住的人,学堂之类,宋嘉言完全免费教学,还包了来念书小朋友一顿午餐。每个年代有每个年代的游戏规矩,这是个皇权的年代,方二不死,她再嫁是难了。但,方太后在一日,方二一日不容易死。其实,方二是死是活对她而言影响并不大,如今自由自在的生活,绝不是婚姻可以赋予她的。
她并不向往婚姻,却很喜欢孩子。既然没有自己的孩子,索性帮一帮这些孩子们。
这些孩子,多是她庄子上佃户家的孩子们。免费念书不说,还有免费的午饭可吃,绝对千载难逢。宋嘉言没打算把他们教成秀才啥的,识字就好。她就是喜欢听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那是一种能让生活充满生机的声音。
秦峥偶尔也会来,尽管秦宋两家已成陌路,秦峥来了,宋嘉言也会请他喝杯茶水。两人,你已娶,我已嫁。如今不过两年,倒似两生一般,可似老友那般说些话了。
秦峥会指点这些孩子们功课,别人或许不清楚,宋嘉言从来知晓,秦峥少时的心愿从来不是出将入相,秦峥更喜欢做一个大学问家。
如今,宋嘉言大多着男人装,她个子高挑,着裙裳时只是清秀,如今换了男装,倒是英气中带出些许俊美之气。
杜君介绍的都是举人,家中境况大都不咋地,有这么一处地方包吃包住,每月二两银子,又是教书育人的体面差使,实在不错。
宋嘉言从庄上拨出一家子奴仆,过来负责学里和六个先生的吃喝用度,顺便晚上看守学堂。
宋嘉言是个大方的人,只要不浪费,知他们读书人风雅,还会送他们些好茶好果吃,只要不耽搁授课,随他们自去会友念书复习功课。
这几人并不晓得宋嘉言的身份,只知她姓严,平日见了,会叫她一声严公子。这大概是前世带给她唯一的技能了,前世,她是一位化妆师。
尽管这个年代的化妆品有限,但,糊弄糊弄外人,还是能做到的。
宋嘉言喜欢听这些念书人一腔热血满腹理想,甚至,喜欢听他们“朝扣富儿门,暮随肥马尘”辛苦的抱怨。谁容易呢?没有一个人是容易的。他们渴慕功名,但,世上太多的人渴慕功名。
想出头儿,太难。
是啊,想出头儿,太难。
宋嘉让今年武科春闱落榜,难免有些消沉。宋荣并不是会细心安慰儿子的人,直接在禁卫军里给宋嘉让安排了差使,让他当差去了。
宋荣自然更青睐儿子自己考出功名来,但,若没考试天分,亦不必强求。在宋荣看来,将大好光阴放在那些枯燥的考试书本之上,本身也是一处浪费。
正在此时,庄子上报出小纪氏病重的消息。
宋嘉诺总不好看着亲娘去死,求了宋荣后带着济宁堂李云鹤去庄子上给母亲看病。小纪氏的确病了,高烧不褪,整个人病成一把枯柴。
庄子上的条件,自然不能与家中相比。宋嘉诺瞧着母亲的房间,不要说与家中主院的精美雅致,就是二等婆子的房间尚有不足。
小纪氏一见到儿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