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平分秋色的人物。
宋嘉言令人接了饭菜,令人赏了这婆子,又令梁嬷嬷亲近这婆子出去。婆子姓董,梁嬷嬷一个分量十足的金嵌宝的镯子递过去,董婆子便倒豆子似的,把肚子里的存货全都说了,“奴婢也是听些个下人嘴碎,说二奶奶厉害,怕是二爷有些误会二奶奶了。”
事情还真是给董婆子说中了,方二根本没进宋嘉言房门。听董婆子的意思,这也是方太太教给儿子的法子,宋嘉言是个厉害能干的人,帝都人尽皆知。唯方太太独家知晓,宋嘉言还曾经暴打她的儿子,暴打一顿不算,还曾将她儿子丢进湖里去。这样的女人,若不给她个下马威,日后怕是儿子夫纲不振。故此,方太太就给儿子出了这个主意,令儿子刻意冷落宋嘉言几日,待宋嘉言服了软儿,再跟她圆房。
方二本就不喜欢宋嘉言眉目清秀,论妩媚婉转,连他的侍妾尚有不如,更兼宋嘉言曾暴打过他,方二面儿上过不去,对这桩亲事咯应的很。有母亲帮着出谋划策,方二新婚之夜直接歇在了侍妾那里。
第二日,方二抖着威风去宋嘉言房内,本是打算撂下几句狠话叫宋嘉言知道他厉害的,但,不知怎地,看到宋嘉言的模样,方二便会想起以前宋嘉言暴打他的事,思及宋嘉言手黑心狠,方二那狠话便没有说出口。
待宋嘉言收拾停当,两人一并去了方太太那里。
依旧是见长辈祭祖宗之类的事,及至这些事了,宋嘉言在方太太身边儿站了一日规矩,到晚间方被恩准回房。
方太太很是满意宋嘉言的毕恭毕敬,悄悄对儿子笑,“再过两日,你就去与她圆房。女人就是这样,嫁了你,你就是她的天,她万不敢再对你不敬的。”
方二撇嘴,满是不乐意,“丑成那样,见了就倒胃口。”
方太太拍儿子胳膊一记,道,“就是看在她父亲的面子上,只要她服了软儿,你对她客气些。”
方二不情不愿的应了。
及至三朝回门,宋嘉言命梁嬷嬷收拾着细软,禀过方老太太、方太太就要出门,方老太太道,“叫谅哥儿陪你一道回去。”
宋嘉言淡淡道,“二爷在章氏房里忙活,怕是没空的。不过回娘家,孙媳一人回去,也没什么事,我家不是那样挑理的人家儿。”
方太太将嘴一撇,话中带话地,“新婚夫妻,本当如胶似漆,看你平日里也是个聪明的孩子,怎么连谅哥儿都笼不住?这聪明啊,你也得用对地方才成。不然,只让他在侍妾房里胡闹,这万一闹坏了身子,吃苦的还不是你么。”
宋嘉言浅身一福,“媳妇这就回去了。”
根本没要方二,宋嘉言命人套车就出了承恩公府。
宋嘉言陪嫁丰厚,不但是银钱产业上,就是下人,宋荣就给了她四房忠仆。此时,一出承恩公府,宋嘉言唇角逸出一丝冷笑,直接吩咐家下人将车驶向西山别院。
这处别院还是她母亲的陪嫁,宋嘉言分得大纪氏一半的嫁妆,其中就有这座别院。到了别院里,梁嬷嬷吩咐丫环婆子的现成收拾出院子,准备开火过日子。
另一头儿,宋荣苦等女儿不到,直接带着两个儿子杀到承恩公府,笑道,“今日三朝回门,家里早预备好了席面儿招待女婿,不想到下晌午也不见我那闺女女婿回门。我虑着,怕是小女初嫁,在婆家有何挂碍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