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还躺在他隔壁床上脸色苍白地打着点滴,昏迷了又一天才清醒。他的身体负担太大,但好在当时停止得及时,肚子里的宝宝没事。
蒋向仪懊悔至极,米南顺势利用这个懊悔,一脸虚弱地询问出自己想知道的消息。蒋向仪最开始还是不太愿意开口,米南难受得咳嗽,泪眼汪汪地看他,他便毫无办法地一一说清了。
十七岁那年,他转学到外面,本是单纯为了锻炼自己的控制能力,没想到一年多后因为身体素质出众被选中,被邀请进入特别秘密部队。对于十八岁的alpha少年来说,为国家效力也是光荣而富有吸引力的,他不过思考了一个晚上,便义无反顾地同意了。
接受更精密训练的同时,他也被告知了未来工作的危险性。自己随时有殒命的可能,在最坏的情况下,也有可能牵连自己的家人爱人。
父亲身边永远有人保护着,但米南不一样。米南永远脆弱的像一个洋娃娃,精巧可爱,但稍微碰一下就会发烧生病。
父亲救下他是为了让他做自己的oga,但他还那么小,十三岁,都懂些什么呢?蒋向仪想,自己既然已经成年了,也该有是非分明能力——永远把米南绑在自己身边,他可以,他也有这个资格——但他不想。
蒋向仪从此开始疏远米南,眼看着他执拗地靠近自己,却始终被挡在自己画好的界限外。米南失落的时候,呀并不是不心疼,看着米南身边有了别的亲近的“朋友”,他也会感受到嫉妒和愤怒。
但他都锻炼了这么多年,他可以忍住。
若非那个意外的夜晚,他只会永远都所在给自己画好的界限内,永远不跨出一步。
“最近教授在研究新型信息素药品,有一伙黑市团体盯上。像前天那样的事故,以后也可能发生,而我没法保证每次都能让你安全脱险。”蒋向仪垂着眼睫,“如果后悔的话快点告诉我吧,不要嫌丢脸。”
米南刚才就握着他的手听,每听一段就抓紧一下,磨得他痒痒的。这句话一出,米南“哼”了一声,不满地爬过来戳他的额头:“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我没有。”
“你就有!”米南的脚跺着床板,“不就是为国家做事……我虽然没这个志向,但我真的要做的话绝对不会怂的!”
蒋向仪无奈地叹气,当他是小孩子任性,摸他的头发敷衍应付他,喂他喝粥。米南转移话题,和他说了说袁辛的事,最后用了大篇幅来描述自己那天的聪明机智,一脸得意等着人夸,没想到蒋向仪却只是再次沉下脸。
他在想什么,不用思考就能明白。米南一张笑脸还白的跟纸一样,却只是笑嘻嘻地冲他勾勾手指。
“向仪哥哥,”他调侃道,“那种时候被突然中止,对你的性功能应该没有什么后遗症吧?”
蒋向仪板着脸:“不知道,反正我以后不会再碰你了。”
“哦——这么有决心?”
蒋向仪脸色并不怎么好看:“再伤到你,我宁愿去做化学阉割。”
米南这才发现他不是在开玩笑,惊讶地嘴巴都长大了,下一刻瞬间变脸,开始哭天抢地:“不行,我不同意!”他抓着蒋向仪的衣服开始对着胸膛捶,“你这样要我们孤儿寡o怎么活?!我以后真到发情期了找谁结合!人家都是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