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禁。
“很快,你我就都自由了。”十川张扬着眉眼说完这句总结陈词,就头也不回的离开。
如果说以前辰前还曾思量过四年过后十川突然性情大变,非解开联系不可的原因的话,现在的他不会再疑惑了。四年前白家陶灼受牵连死去这事,确实能将人刺大变。
而十川现在这么笃定,那至少有一个曲棕到了他的手上,按时间距离来算,最有可能是白家曲棕。
手上触感冰冷,镣铐锁着右手,且内力被封,此时的辰前连浣花绫都指挥不得。
辰前从浣花绫内侧摸出了个小小布袋,拿右手攥着,辰前没有妄动。被禁锢的内力试探着流动,必要的后路还是要给自己留的。
盘坐在床上闭目养神,时间流逝的极快,但辰前没有急切。
反正急切也没有用不是吗。
因着联系的关系,十川耐那些劲装人不得,故而阿杳的人几乎称得上是来去自如。反正彼此都清楚,只要辰前自愿留在这里,穆杳的人丝毫没办法阻止。
但自投罗网不代表要自寻死路。也不知敛容她们何时能找到白姜颖的踪迹。
其实更深层次的因果是辰前想不到的。若不是穆杳势力强劲甚至在一些地方桎梏着白家的势力,他也做不到在白家里将辰前保护起来。
内力的禁锢在松懈,辰前内力像水,最是适合钻研柔韧。但他没有冲破禁锢。
任何事情的谋划,时机的把握都是最重要的。
他现在如此严阵以待,是明显察觉到威胁的应况,甚至专注的研究了他丹田位置与具体情况。
辰前人形的丹田位置,同时也是妖丹所在处。
这不正常。以他这么多年学医的经验,这前奏指向的事情定然和内力有关。兴许这联系与内力有关?
又或许,这就是莱无之毒解开的前奏?辰前不置可否。
他任由曲棕做着检查,时刻留意着他细微的动作。十川就在一旁看着,他们不能妄动妄言。
两盏茶时间的检查后,曲棕被侍卫带着,与十川一同离开。
衣袍华丽的男人最后深深看了他一眼,朝他轻轻点了点头。
木门关上,门栓归位,辰前敛着眉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床边几上有花瓶,其内插着枯败的花枝和不知放置了多久的水。辰前右手拿出左腕浣花绫内侧掖着的布袋,拉开绳束的口子,将之放在花瓶边。
微微倾斜,银□□末徐徐落下,掉落在枯败的枝干上、浑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