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辕摸着他的头发温声安抚道:“他们只是人离开了,心还在这儿的。”
“胡说!他们的心也不属于我!”
“所以说,做人不能太贪心。”顾辙蹙眉哼唧:“手握我和辕的两颗心还嫌不够呢,你还想要多少?要知道,我可只得了你半颗心。”
“听你这么一说,我好像很不应该伤感。”
“本就是。再留向阳在身边,也只是耽误他而已,还不如放他去找寻命里的真爱呢。”
陈纹玉抿了抿唇:“你说得对。”
“大哥,若没事,我就先回公司了,还有事要忙。”
“看样子,父亲要把你培养成后继人,你得加油咯!”
“大哥既不愿坐这主位,我便替你扛下。”
“谢谢小辕了!你真好哈哈!”
“你永远不必向我道谢或道歉,因为我愿意纵容你的一切。”
顾辙连忙应声:“我也是!”
“反正我知道你俩就是嘴上说的好听,我要真给你们戴一顶绿帽子什么的,怕不是要打的我下不了地!不过听起来还是蛮高兴的啦!”
顾辙阴测测地磨牙道:“下不了地是肯定的,不过也许不是打成这样的~”
“不许耍流氓!”
“大哥,我真走了。”
“辕,等等!”顾辙忙不迭拉着顾辕走到一旁说了什么,而后顾辕诧异又欣喜地看了陈纹玉一眼,才点点头走掉了。
“又在商量什么呢?”
“说出来就没有惊喜了!”
“也是。”纹玉心里已猜到几分,闻言也不继续说下去,他还盼着两人真给他一个未知的‘喜’呢。
果然,几日后,喜就来了。
郑立和谢奕秋是陈纹玉的贴身保镖,日常也跟着他到三顾酒楼去。那天,顾辙说自己有绘画灵感,要留在家里,于是黄昏时候,工作忙完了,由郑立驱车,三人回到姑苏苑。
出了电梯,谢奕秋向他挥手再见,而后和郑立两人进了对面。现下那屋里只有他们,赵廉已搬走了,约摸去了落神寺。
陈纹玉恍惚地咳了咳,掏出钥匙开门。
一进去,便见灯光都灭掉了,地面摆放着红色蜡烛,是两个硕大的心形图案,空气里更是饱含浓郁的玫瑰花的味道。
顾辕和顾辙从内里昏暗的地方走出,一左一右单膝跪在蜡烛中间朝他伸出手。
陈纹玉好笑地走过去,两手各伸给一人:“干嘛呢这是?咱们在一起才寥寥几天而已,你们就跟我求婚啊?是不是太快了?”
顾辕吻着他的手虔诚道:“大哥,我爱你已近七年了。”
顾辙也落吻:“陈陈,我等不及~”
“大哥,我七岁的时候第一次见你,就被你身上那股洒脱吸引了,后来你回到顾家,性子似乎怯懦很多,我原是忧心而遗憾的,却没想到,这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你的聪慧无人可解,引诱着我逐步深陷。我曾十分痛苦地想抗拒,因为你就像飞逝的流星,看得见留不住,只能在人心里落下一个不会成真的祈愿。”
“陈陈,我对你不是一见钟情的,相反,初始之时,我厌恶你之极,甚至觉得你不该存在。后来,不知什么时候起,我对你关注过了头,渐渐演变成看不到你时会失落,可真的看到了,心里又矛盾不已,一边忍不住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