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的还是顾辕，顾辙气不打一处来，猛地把淋浴头对准他的脸狂喷一通，骂道：“为什么要提他！你就非得惹我不爽吗？”

    被浇得眼睛都睁不开了，陈纹玉把脸偏到一边，咳嗽着吐出两口水，有些讥讽地笑了笑：“不是你跟小辕说要共/享我的吗？”

    “啧！要是你能只属于我一个人，我用得着跟他一起吗！我真是不懂，是你自己说的，你喜欢我，那为什么还要这样伤我的心？你的喜欢，到底算什么！”

    “喜欢？”陈纹玉摇着头喃喃念道：“喜欢你又怎么样？喜欢你就要跟你在一起吗？顾辙，你扪心自问，我有没有给过你机会？可你是怎么做的呢？你只会打我骂我嫌弃我！既然那么不受待见，我为什么还要委曲求全？”

    顾辙顿了顿，垂着两手问道：“……你何时给了我机会？”

    “四年前的除夕夜宴，你当我是为什么没在父亲面前揭露你？”

    “什……什么？”

    “难不成你以为是我挑不出你的错才没有在父亲面前说你坏话？”陈纹玉嗤笑着抱住膝盖：“自我回顾家，你平日里欺侮我也就罢了，还嫌不够，又叫赵廉潜伏在我身边以诱导我，你做过的对我不利的事难道还少么？父亲那么宠我，如果我全都说出来，你猜他会不会生气？会不会把你也送走？”

    顾辙愣神：“你是故意偏袒我的？”

    陈纹玉嗤笑着点了下头，顿了顿，疲惫地躺倒下去：“我不想显得自己悲哀，所以后面的就不说了，你自己想吧。”

    顾辙抿唇关掉水源，把淋浴头放回高处，而后/裸/身跪/趴在浴缸旁边，眨眼望着他，哀求道：“亲爱的，告诉我好不好？我想听。”

    “你不怕听完后悔吗？”

    顾辙表情颇为哀怨：“我现在已经很后悔了，再后悔些又何妨呢？”

    “好，那你听着。”陈纹玉清了清叫哑的嗓子，舔了舔干涩的唇，方在他闪亮眸子的注视下慢慢启唇笑道：“顾辙，我很脆弱，不想一直被伤害。就算我原来确实是喜欢你的，但现在想改喜欢别人了。”

    “……”等了半晌就等到这么一句，顾辙立时面色一沉，吼道：“不准！你只能喜欢我！”

    “你刚才不是问我的喜欢算什么吗？看这意思，你应该挺不屑的吧！也是，对你来说，可能什么也不算，不过……小辕的话，肯定会觉得非常开心的，你说是吗？”

    陈纹玉笑得非常无辜，顾辙却只觉刺眼，捂着发疼的心口皱缩住眉头，难受地/喘/息一阵后，涩声叹道：“你不要说这样的话，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爱你，你信我一次，成不成？”

    陈纹玉毫不犹豫地微笑摇头：“不成。”

    “那你要怎样？你说啊！我全都答应你！”

    “呵，我随便说一条你就做不到。”

    “……你说。”

    陈纹玉扬头按了按指骨，冷哼道：“以后不准碰我。”

    果然第一条就难做到啊。

    顾辙吞咽了两秒，试图商量：“我保证以后温柔点，以你的意愿为先，行吗？”

    “嗬。”一个字就足以表达鄙夷和不屑。

    “食/髓/知味呀！你得理解下。”

    “是吗？”陈纹玉忽然咧嘴一笑：“那再说一个：让我/上/你试试？”

    “……”

    “还不行？”

    “再、再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