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手臂收回,淡然而又无辜地吐出四个字:“赌博伤身。”
“噗~”谢奕秋窝在郑立怀里直笑:“纹玉怎么能坏得这么正经啊?”
郑立满目柔情,含着宠溺的笑无声地抚摸着他淡金色的柔发,倒是赵廉点头赞同:“你这个形容很贴切。”
顾辙气恼道:“你别是不敢跟我赌吧?”
“不好意思,我不吃激将法这套。”
“反正你要是不跟我赌的话,我就……我就……”
“你就怎样?”
顾辙思索了几秒,忽然愤然喊道:“我就买张床垫在你们过道上睡着!”
“哦,挺好的。”陈纹玉面露讶异:“就是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住被人当成无业游民或是乞丐。要是有巡查保安看见你,硬是要赶你走,你可千万别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啊,我觉得父亲丢不起这个脸。”
顾辕无奈接话道:“小辙,你可以住楼上或者楼下……”
“你跟他住一个房子,我却只能做邻居?”顾辙接受不了这个设定,吼道:“陈纹玉,跟我赌!我输了,任你怎样都可!”
“有点儿意思,好吧。”陈纹玉舔了舔左侧的犬牙:“我还是猜花面。”
顾辙深吸一口气将硬币抛出,然而他没能接住,硬币落到地上后滚开了,众人的目光追随着看去,它转了几圈,正待平稳之时,一双皮鞋便进入了眼帘。
“谁呀!把脚挪开!”眼见硬币被人踩住,顾辙气愤地抬头去看,一见来人便愕然喊道:“……爸。”
顾明生没理他,稳稳站立,面色忧郁地望着陈纹玉叹息:“小玉,我来接你回家。”
赵廉和谢奕秋恭敬的喊了一声‘顾先生’,而后三人便退到一旁,跟在顾明生身后的白野却没有向三位少爷问安,只推着眼镜环顾了一遍众人。
陈纹玉冷着脸回望:“我没有家。”
顾明生回头看了一眼白野,后者朝前走了几步,递给陈纹玉一份文件夹后弯着腰唤道:“少爷好。”
陈纹玉疑惑地抿着唇,犹豫了一会儿才打开,从中取了所有纸张出来。
最上面的是顾明生和林时雨的离婚协议书,已经签字盖章了。
其下是顾辕和顾辙的户口页,上面显示他俩已经改姓为林了。
而后是他自己的户口页,他被重新冠上了顾姓。
最后是顾明生的遗嘱,上面清楚写着他死后,名下所有的一切都归于陈纹玉。
陈纹玉一一看完,茫然不解地望着顾明生:“爸?”
“小玉,回来吧。”顾明生不肯多解释什么,说这话的时候满脸都是悲哀。
陈纹玉将纸张塞回文件夹里,回头看了同样茫然无措的顾辕和顾辙各一眼,启唇叹道:“您是不是太狠心了?”
顾明生疲累一笑:“你也不输给我。”他说着,忽然又冷了脸,望着顾辕和顾辙道:“我给了他们机会,可惜他们太没有分寸,竟然还这样对你……”
“爸,你都知道了?”
“小玉,是爸爸对不起你,没有一开始就阻止他们,才害的你一直受苦,为了逃避在外浪迹三年,最后连生的意志都没有了。”
“不是这样的。”陈纹玉苦涩地摇摇头,忽然在人潮来往的医院大门口跪下来:“爸,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小玉,你快起来!”
陈纹玉不肯,垂着头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