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菲迪尔要去赴一场约会,原本薄意要跟上的时候,谢菲迪尔还蹙了眉头,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什么都不说就让她跟上了。
现下还是流行蓬松的裙子,克洛维娜的装扮都是偏蓝色系列,宝蓝色的外裙从从腰间开叉往外翻,露出里面白色的衬裙,衬裙上面全部以果实图案刺绣。外裙和衬裙蓝白两色产生漂亮的对照。
“你好,伯爵。”见谢菲迪尔来了,克洛维娜双腿略微屈膝,同时两手稍提两侧裙摆,点头致意。
“你好,小姐。”谢菲迪尔左手扶右胸,身体稍微前躬同时点头,明明是挑不出错处的礼节却偏偏处处显着傲慢。
谢菲迪尔先行坐下,克洛维娜也坐下。
大部分贵族女人都是高发髻,被称为“芳坦鸠”,式样多种多样。
克洛维娜的发式是其中比较简单的一种芳坦鸠,蓝色的波浪形的亚麻布做成漂亮的扇形扎在头上,还配有不少粉色珍珠。
站在一旁的薄意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种发式的确很特别漂亮。很快一些菜肴被端了上来,两人开始聊起天来。
牛肉,鱼肉,小羊排,雀鸟,卷心菜,甜菜,洋葱……各式各样,精心烹调。
克洛维娜说着自己的所见所闻,时不时抚摸面部贴着的黑痣,容光焕发,显得很开心的样子,倒是不怎么吃东西。
谢菲迪尔用餐叉取了一块肉放进嘴里,细细咀嚼,侧耳倾听,不时微笑。
谢菲迪尔举起高脚杯和她碰杯,克洛维娜惊喜地捂住嘴巴,简直要幸福得哭出来。
杯盏交错间,一直警惕注意着谢菲迪尔的薄意果然看到谢菲迪尔握住高脚杯的那只手食指微动,微微抬高,就在克洛维娜收回杯子的时候,一点白色的粉末落入克洛维娜的高脚杯里。
白色的烛油沿着台面上的桌布缓缓滴下,克洛维娜红唇微张,酒液差一点就要落入嘴中——薄意佯装被端菜的人撞倒,整个人前倾,撞掉了克洛维娜手中的高脚杯,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薄意坐在地上,抬起头来,却发现克洛维娜深蓝色的眼珠子恶狠狠看了她一眼,那个高脚杯被谢菲迪尔接住,谢菲迪尔捏着高脚杯,缓缓转动着,琥珀色的酒液在明亮的烛光下闪着莹润的光泽。
谢菲迪尔就那样俯视着她,浅碧色的眸子笼罩着淡淡的血腥气。
克洛维娜拿回酒杯,酒液一点一点消失在她红唇中。宽敞的空间内只有五个人静静的呼吸声。
克洛维娜依旧谈笑风生,直到后来药效发作,克洛维娜开始晕眩,腹痛,死亡。
维卡妮娅用看死人一样的眼光看了薄意一眼,才开始动手收拾克洛维娜的尸体。
负责上菜的那个人见怪不怪的样子,开始上前帮忙,非常熟练。
谢菲迪尔全程冷眼旁观,相比起克罗维娜,他似乎对坐在地上的那个小姑娘兴趣更浓烈些。
谢菲迪尔忍不住笑了,真是个可爱的猎物。
这些日子她一点点试探着他的底线,同时,他也在等着猎物一步一步入网,至于入网之后,是圈禁还是虐杀,他倒要好好掂量一下了。
薄意正在他椅子右手边的地板上坐着,他端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伸出右手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绸缎一般的金发,他倏地揪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