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寻不到解药,也就成不了气候,到时候咱们出击,必定乖乖束手就擒。”
“妹子真是女中豪杰,取胜于无形无息,不战而屈人之兵。”周成由衷赞叹,“你要是肯站出来起事,定能成功。”
银豆被逗乐了,玩笑似的说,“哎你不晓得我这回损失大,炮制药粉不要钱么,不花时间么,不费精力么,不能白白扔了嘛。”
为防备土匪,她做的何止是这些。粮仓,院子里的几棵树,埋在树底下的钱罐子,她家的大门,鸡圈,狗窝,牲口棚,桌子柜子甚至灶台等等,都涂上了另外一种程度的药粉,这些人沾染之后还会互相传染,比撒在粮食里的,还要严重。银豆不是个爱吃亏的,这件事情,她要是有亏损,土匪绝对讨不到便宜,甚至连死都死不瞑目。不过这个她不打算和周成说了。因为除了她,这种药粉没人能配得出解药,就让那些进她家门欺负她一家子的人生不如死算了。
“周大哥,土匪跑不出咱们凤鸣县,你行走方便,认识的人又多,要是能联络上州官府的老爷们,也可以请他们派兵接应,这仗不难打,只要找到窝巢就是连锅端,也算为民除害,立大功一件。”
“成,我这就去办。”
两人聊了几句,狗蛋从他爹杨昌端家回来。他看起来精神头儿足,因为银豆的叮嘱,这几天小心翼翼,不太使用力气,其实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和周成打了照面,狗蛋又摆出正经稳重的姿态面对来客。他隐约觉得,不能在银豆的东家面前输了气场。这周东家看柳银豆的眼神,总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让人不舒服。
周成一点也没见外,遇上柳银豆的十二叔,上赶着寒暄,“听说你前两天受伤了,看来伤的不严重么。”
狗蛋清清嗓子,说,“皮外伤,算不得什么。”
他对自己的这个答案比较满意,毕竟银豆也不愿意让别人晓得她救了男人,开了这个口子。他也不想这个时候让人晓得银豆医术高超,给她招来麻烦。银豆自有她的安排,他不能给她添乱。
周成再无话,起身告辞,等人走了,银豆才想起来去年周成来家里跟她求亲,她到现在还没拒绝呢。
算了,下次见到他再说吧。
赵氏熬好了汤药,端来让狗蛋喝。狗蛋不想喝,说,“妈,郎中就在这儿,先问问看,再用不用喝了,天天喝,喝的人难受。”
银豆噗嗤一笑,“这才几天?好了伤疤忘了疼。”
狗蛋很自然的将手腕子伸出来展在银豆眼前,“你给我看看,我是不是好了?大老爷们儿没那么娇气。我这还要好好活动筋骨,攒着精气神打土匪呢!”
银豆也很自然地将手指搭在了狗蛋的脉搏上,轻轻叹口气道,“要是北边仗能打赢,估计朝廷接下来就会收拾这帮土匪,白莲教的人蹦跶不了几天;要是这仗打输了,咱们就得好好合计,今后这日子咋过?要不要进山躲上些日子,哎,寡不敌众呀。”
“怕啥?村里已经动工修堡子了,把杨家湾围起来,谁也不让进。”狗蛋想了想,说,“我得再跟我爹去说,要召集老少爷们儿,打他个措手不及,叫土匪们见了杨家湾以后就得绕着走!”
银豆挑挑眉,说,“狗蛋,那你见到你爹,再强调一下,说我柳银豆还等着族里给我道歉呢,没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