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刮得猛,吹断头顶干枯的细枝,咔嚓声过后,栖在树上的鸟们扑啦啦飞走了。柳银豆拨开脚边断裂在地面上的树枝,拔高声音,跟杨昌端说,“族长,去年年头上,有人说我和杨二驴搅缠在一撘,后来族里把我吊在这里打个半死,全村的老少爷们可都看见了。现在杨二驴回来,我就得问问,这事情我从头到脚都是被冤枉的。案子么,必须要重审,我呢,当着大家伙儿的面讨个说法:你们打算怎么处置罪魁祸首杨二驴呢?”
杨二驴见银豆表情严肃,也觉察出不对劲了。他立在原地,想了想要走,杨家湾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围着,根本走不出去。眼皮子顿时跳地厉害,“银豆哎!你这是弄啥哩?想要啥说法么?”
杨昌端也板着脸问,“柳氏,你不是要和杨敬满成亲吗?还要啥说法?”
柳银豆冷笑,“青天白日,谁都甭打马虎眼儿!你们总不能吊着打了我,却要饶过杨二驴?这难道就是族规?不可能吧!你当族长的,有失公平呀。我就算要成亲,也得先把上回的事情解决干净了再说。族长,你问问杨二驴,当时是个啥情况?旁人看见是旁人看见的,我和他啥也没干。”
说完,又对杨二驴说,“杨二驴,你要是个男人,趁早把真相说出来,全村的婶子姨娘姐妹们都看着呢。我的名声什么样其实无所谓,但我今儿要是忍气吞声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