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找过别的先生,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对先生的名望也有损失呀!”
一席话倒说的柳银豆无言以对。她的诊断和治疗方式肯定是不会出岔子的,那么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呢?
柳银豆打个哈欠,很是无奈,说,“那走吧。”
奶婆婆赵氏也从窑屋里出来,满脸关切,“银豆,咋了这是?”
银豆笑笑,安慰赵氏,说,“没事,就是个急诊。奶奶回去休息,我及早回来。”
奶婆婆不放心,但是又没办法,折回窑屋里去,把熬夜给银豆缝好的灰狐裘披在身上,顺便把银豆平时背着的药箱取来给她,说,“早去早回呀,奶奶在屋里等着你。”
银豆点点头,两个婆子簇拥着她上了马车,奶婆婆见她一人,想让二黑跟着,谭家的伙计不让。银豆说,“今天有人接有人送,算了。”
谭家赶时间,银豆也就跟赵氏说了两句话,马车风驰电掣往十八里铺赶,一路上颠的柳银豆晕三倒四。她睡眠不足,窝在热乎乎的马车里连着打哈欠,婆子说,“先生可以在车上睡一会儿,我们很快就到。”
银豆说,“你还是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吧。回去我们好节省时间。”
婆子应了声事,然后说,“太太昨晚照例吃了先生的药丸。晚上喝掉碗人参乌鸡汤,又吃了半碗米饭,一碟子青菜。睡到后半夜说要去茅房,拉肚子,之后就捂着心口喊疼,喊柳先生,说她要死了。脸色青透了,把我们吓的哟!”
婆子一边说一边擦眼泪。柳银豆却是百思不得其解,要真按照婆子所言,谭家太太所做作为并无不妥,何来病危之说,总不会是有人要下毒害她吧?
马车跑得快,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十八里铺谭家。天都没亮,夜里静悄悄的,冷风刮在脸上,跟刀割一样,银豆竖起狐裘衣领,埋住了半边脸,似乎也没闻到狐皮上有什么怪味,突然就觉得杨狗蛋这回确实做了有心人。
进了谭家大院,一路往谭家太太的院落走,灯笼码了一排,挂在屋檐下,散着昏黄的光。婆子护着柳银豆进了上房,伺候她洗完手,就往谭家太太的雕花床边去。
银豆坐在床边上,觉得光线有些暗,对跟在后面伺候的丫鬟说,“去多点几盏灯。”
谭太太周氏被纱帐隔的严严实实,听见响动,躺在床内跟银豆说,“柳先生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