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问一下。”
银豆说,“你也甭对你婶子热心,你婶子有我这个孙媳妇儿呢。”
杨狗蛋突然想起之前的事情,又说,“我婶子有你,你呢?以后咋办?不是说这两天给你过继娃娃吗?咋没动静了?你到底选好没有?”
银豆摇摇头,说没有。
杨狗蛋说,“为啥呀?”
银豆说,“没有看上的呗。”
狗蛋说,“你眼不要太高,我杨家湾里多少好娃娃呢。”
银豆斜他一眼,见他又一本正经摆出个长辈说教的姿势,有些好笑,故意说,“哎呀,我看上的估计人家不愿意认我当妈呢。”
杨狗蛋一听,来了兴趣,问,“你看上谁了?跟我说说,只要你看上了,我去给你说,保证让他同意。”
银豆转转眼珠子,说,“我看上你了,你认我当妈不?”
杨狗蛋:“”
银豆绷不住哈哈哈哈哈大笑,看着月夜里杨狗蛋的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还很严肃地说,“柳银豆,我是你长辈,你不能没大没小,以后注意着点!”
银豆猛地收了笑声,说“好。”
两人一时无话。杨狗蛋独自气恼半天,到村口时,忍不住又说话,“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计较。你到底看上谁了嘛,我是为你好,想帮你呢。”
银豆看他那么认真地问,淡淡一笑,“我看上的,还没出世呢。”
狗蛋一本正经,说,“那你以后咋办?谁给你养老送终?”
银豆说,“谁都行,我没有后人还有徒弟呀,我还会继续收徒弟,还有我诊治过的碎娃娃呀,她们将来都记着我的好呢。我知道你是好心,同情我,可怜我。可是呢,我觉得现在这样最好了。”
杨狗蛋:“”他没听懂。不过柳银豆这小媳妇,一向奇特。
“你要是不认养个后人,田娃这一脉就断了,你想过没有。”他想想,又说。
银豆笑,“断了就是断了呗,认了也是假的,不过自欺欺人嘛。”
杨狗蛋发现一个问题,他无论怎么说,都不能和柳银豆说到一搭去。偏偏柳银豆的这种奇特吸引着她。
两人不再说话,临分别,狗蛋说,“银豆,你一个人这样下去不行,得有人照顾你。”
银豆没搭理他,车轱辘话谁都劝,劝的她都快烦死了,劝的她想打人。
杨狗蛋说,“你甭给我看脸色,我跟你说的实在话。万一,我说万一有个啥事情……”
柳银豆说,“哎呀我能出啥事情嘛?你今个咋啦?非跟我掰扯,别不是有人请你做说客,让我认下什么娃娃当后人吧。”
“没有的事,你甭胡说。”
狗蛋偏过脸,他想说的话,最终没说出来。一个女人家,总得有男人护着,照应着。她不肯过继娃娃,不晓得她有没有想过转嫁给杨家一门其他人呢,这样也不用离开杨家湾的呀。
银豆不再理睬他,冷风一阵一阵刮,银豆裹紧狼皮毡子,身子倒是暖和了,就是这狼皮的味道有些感人,她只好把整个脑袋露出来,大口呼吸清新冷空气。“妈呀,这狼皮没熟好呀,熏的我想吐。”
狗蛋看她一会儿脑袋钻出来,一会儿脑袋钻进去,哈哈笑,“上回狼皮做的太着急了嘛。对了,我手里有野狐子皮,还是去年打下的,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