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在丰荣的眼皮子底下把银针插到马鞍上的?”
这才是钱文安的目的,谢宁琛的马鞍上蒙的是一层牛皮,尚算结实,她一个看起来不过十来岁细胳膊细腿的小姑娘怎么在人前神不知鬼不觉地动了手脚,暗算了谢宁琛。嘿嘿,若是他能学到这一手,以后谁惹了他,他就给一针,想想就爽,还能在陈三他们几个面前露一手,震震他们。
韩月影紫葡萄一样的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无辜地望着他:“你想知道啊?”
钱文安谄媚地点了点头。
韩月影学着他的样子,勾着食指,示意他把耳朵凑过来。
钱文安不疑有他,听话地附耳过去,韩月影脸上闪现出一个恶作剧的笑容,对着他的耳朵,一字一顿,大声说:“天生的,你学不会!”
这声震得钱文安耳膜生疼,往旁边一偏,不服气地瞪着韩月影:“本公子天资聪颖,小丫头你少啰嗦,给你二两银子,你莫在故弄玄虚了。”
韩月影要笑不笑地望着他,直把他看得脸红。
二两好像是少了点,他每次去天香楼,打赏端菜送酒的丫头都不止二两银子。想了想,钱文安竖起食指:“十两,不能再多了!”
“什么十两?”一道如淙淙流水般动听的温婉声音从偏听门口传来。
韩月影坐在面朝大门的位置,抬头一眼就看到一个穿着白狐裘,面色苍白,脸上带着倦态的柔美妇人走了进来。
她捏着一张绣梅花的白色丝帕,掩在唇边,察觉到了韩月影的注视,嘴角一弯,冲她温柔一笑。
韩月影跟着父亲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这么美丽温柔又令人心怜的妇人,不由看直了眼。
倒是不靠谱的钱文安反应极快,马上扭过头站了起来,冲妇人行了一礼,撇去了先前的轻浮和浪荡之态,中规中矩地说:“小侄见过贺伯母。”
贺夫人姣好的眉头轻轻点了一下,声音柔柔的:“钱世侄不必多礼,我听说青云今儿带了几位客人回来就过来看看,怎么只有你一个?”
钱文安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他们去青云的书斋了,我腿酸,就偷了个懒,没去。”
说完还非常应景地弯了弯腿,一副不大舒服的样子。
贺夫人脸上仍是那副柔和的样子,笑道:“既然不舒服,那就别站着了,快请坐下吧。”
“诶。”钱文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等贺夫人坐下,他才跟着坐下。
贺夫人在嬷嬷的搀扶下,坐到上首的位置,目光投向韩月影,带着好奇:“这位姑娘是?”
韩月影朝她一福身,不卑不亢地表明了来意:“回夫人,小女韩月影,乃韩凤阳之女,奉家父之命,特意进京送一物给贺大人,不知……”
韩月影还没说完,贺夫人已经急切地站了起来,上前两步,急切地抓住她的手,眸光含泪地说:“你爹是韩师兄?他可还好?怎么就你一人来,韩师兄呢?”
卧槽,真是认识的,瞧贺夫人的反应,关系还很亲近,宁琛这个不可一世的家伙今儿是踢到铁板了!钱文安在一旁看到贺夫人的反应,心里充满了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