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的。
魏真时隔几年再次踏入这个家,并没有顿下脚步环顾,而是看都没看一眼直奔主卧。蒋勤伊拽住儿子来到客厅的阳台,打开箱子说,“小真赵大宝的东西在这里,妈妈一件都没有扔。”
魏真盯着满箱的衣物,当着他妈的面,拿出一件毛衣,双手捧着一点点弯下脊背,脸深深埋了进去。
赵大宝走了四年,魏真没落过一滴泪,今天,在他没认出赵大宝的今天,他让自己蜂拥而至的泪水流满了赵大宝的毛衣。
蒋勤伊的头缓缓靠在魏真阵阵颤抖弓起的脊背,哑着嗓子和儿子说,“不要再痛了,妈妈帮你把他找回来,你相信妈妈。”
魏真泛白的手指紧紧抓着毛衣,从嘴里支离破碎蹦出了几个字,“对不起妈对不起”
蒋勤伊抵在魏真背上的头摇了摇走出了主卧,她先是去洗手间洗了把脸上的泪,随之来到另一间卧室关上门给医生打电话。
蒋勤伊有条不絮和医生讲了一遍魏真发病的原因,过程,医生不乐观道,“你们要有心理准备,魏真的病一旦复发,会比以前更严重。”
蒋勤伊紧张了,“你是说我儿子会比以前还痴呆?”
医生平缓的安抚她,“蒋女士你不要过度担忧,一次说明不了问题,你们要注意观察,如果他接连出现这种状况,就代表他的病处在复发期了。”
蒋勤伊静了几秒道,“如果我把那孩子找回来,对我儿子的病情有没有影响?”
“非常有影响。”
蒋勤伊,“……”
“这对患者是很好的治愈,不过也要看魏真,如果他心里还是抵触,那将是坏影响。”
“我儿子接受,他接受。”
蒋勤伊觉得那两声对不起,再明了不过。
蒋勤伊淡淡说完又急着问道,“接受就是好的影响是吗?”
医生道,“是的,其实四年前我就建议你丈夫找到那孩子,试一试疗效,但他说他们是父子,所以”
蒋勤伊打断,“他懂个屁!”
医生,“……”
医生在疗养院和蒋勤伊有过几次接触,这个女人冷冷冰冰的,不像其他患者的家长,问起病情没完没了,她言简意赅问完重点马上走人。
关键是这女人实在不像会彪脏话的人,所以医生很吃惊。
蒋勤伊接着说,“他不是我丈夫,我们早离婚了。”
医生不知道怎么接话,低沉的笑了声,蒋勤伊挑了下眉道,“那就这样,有问题我再打电话。”
“等等”医生喊住了蒋勤伊,“记得让魏真继续每天服药。”
“嗯。”
蒋勤伊挂断,握着手机坐到床边想了想,拨了家里的座机,看电视的时候她没注意听,那条新闻的事件发生地在哪个城市,希望保姆有听到。
当然保姆不知道她也可以查出,但会费些时间,她不想让儿子再痛了,哪怕一秒。
蒋勤伊和保姆结束通话,即刻拨了贺凡的号。听那头不痛不痒喂了声,蒋勤伊一句过度的废话没有,开门见山问,“贺凡赵大宝在哪里?”
贺凡很意外,几年前魏真成那样了,蒋勤伊也没追问过他儿子的下落,如今一切已平复,反倒关问起来了。
贺凡讽刺的笑了笑,“你觉得我会告诉你。”
蒋勤伊说,“我在电视里看到赵大宝了,他在龙江对不起,我只要去那边的大学打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