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没有关系。但至少不是现在。
宿羽脑袋里“嗡”的一声。
他满头大汗地愣了半晌,突然退后一步,对准门缝,猛地抬脚踹了上去。
铁门岿然不动,宿羽的脚尖一瞬间疼得钻心,他没理会,又“咚”地踹了一脚,“开门啊!谢怀!”
门内又寂寂半晌,宿羽突然转身向廊下走去,四顾无人,一伸手抱住了梁柱,笨手笨脚爬了起来。
爬树是三伦的好手艺,宿羽没爬过几次,踉踉跄跄地摔了好几次才掌握要领,等到站上了屋顶,也弄坏了一大片铁马和琉璃瓦。
他继续破坏,直把屋顶拆出了一个一尺多见方的豁儿,他解下腰带往旁边一栓,抓着绳子溜了下去。
殿中熏着暖烘烘的炉火,一点声音都没有。
寝殿格局复杂,宿羽乍一下去,愣是不知道自己落到了哪,没头苍蝇似的乱撞了半天,才终于找到了那扇熟悉的门。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宿羽走进去,提了下袍子,慢慢蹲下。
他没死,只是睡着了。
一床是书,谢怀八成还是一看书就困,睡得很熟,犀利的五官因为熟睡有了二三分的缓和,看起来有一点风流的温存。
但宿羽心里一点柔情都没有,盯了好半天那副薄软的嘴唇,还是没克制住,一低头,恶狠狠地咬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熟悉本剧组套路的同学可以开场押脖子以下字数了
第84章八声甘州
他没敢咬出血,不过估摸着应该也挺疼,至少够这短命皇帝喝一壶的——没想到,足足过了两三句话的时间,谢怀才有了点反应,皱皱眉头,睁开眼,第一句话竟然没喊疼,困顿奇道:“你怎么来了?”
宿羽一言不发,蹲在地上,静静地看着谢怀。
总有一天,翩翩俊逸的帝王会变作有形挫骨灰。“铮”的一声,人的尊华如琴弦般断裂,他的心上人会什么都不再知道,无知无觉,比树无情。
那时候他会在哪儿呢?
谢怀撑起上身,另一手闲不住似的,信手抬了一把他的下巴,“你怎么来了?”
宿羽又啄了啄他的嘴唇,“你在这里,我还能去哪?”
谢怀看了他半天,终于把手搁到他脖子后面,轻轻一拉。年轻的切云侯被他扯上床榻,压在了身下,还被他捏了捏脸颊,流氓道:“朕的小侯爷长本事了。”
宿羽手腕交错,挂在他后颈,闭上眼睛,提醒道:“本侯爷闭上眼睛了,允许陛下亲我,就一下。”
喑哑带笑的声线钻进耳膜,“一辈子,不也就是那么一下。”
灼热的大手在肌肤表面游走,在骨血深处点火。年轻人跪趴在榻上,发红的指节死死攥着被面,近乎无意识地稍微回过头来,试图索取一个吻。
他对自己身体的鲜嫩多汁全然无觉,更不知道自己颤抖下陷的腰窝、细细弹动的腿间在另一个人眼中是何等满含撩动的信号,只觉所有的血液温度都被身体发肤的相触拢到了一点,隐隐约约知道有什么样的快乐即将降临。
是隐秘的、自由的、又不能跟任何人提起和分享的,近乎渎神的快乐。
逡巡的□□和瑟缩尽数化作微凉的薄汗,也尽数渡不过遥不可及的迷津。宿羽费力地偏了偏头,被蛰进眼底的汗倏地刺出了泪,碎不成声的语句从唇角摔了出来,“……我疼。”
话音落地,足有半晌,谢怀发烫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