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放在眼里。
没等他再看清楚,李侍卫握着大氅边的手一松,他眼前一黑,白月光被厚实的布料严严实实地盖住了。
吴谲屏住呼吸,清晰地听到李侍卫说:“别怕。”
李侍卫的嗓音清而且凉,黑暗之中,人的听觉尤其敏锐,吴谲只觉得心头莫名一痒——这两个字简简单单,但对他而言,实在出离陌生。
抱着他的人重新走动起来。不过片刻,远山下传来一阵呼喝,随即是刀戟凌乱撞击之声,以及腥甜的气味。
吴谲直接或间接地杀过很多人。有些人是他亲口发落,更多的则是被摄政王处置。
“杀”、“斩”、“诛”,依照夫子所言,应该各有其义。但对吴谲来说,都只是眼不见心不烦的方块字而已。
隔着大氅,有什么东西撞到了他的脸上,柔软温热,触感粘腻发甜。
胸腔里的器官越跳越快,不知道是势异变,被刀尖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