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是他大弟子嘛,”骆玢说,“第一个去南极的人,大家都会记住,第二个就不会了。”
“骆玢,”邹叶有点失望地说,“我们好歹也认识三年了,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信任?
骆玢笑笑,邹叶果然还没长大,这么虚幻的概念。
信任是什么?是我们彼此有把柄。或者我们彼此有很深的爱。
邹叶和骆玢,这种关系脆弱,是最不可以深交的那种。
“邹叶,小说还是少看点吧。”
不是不想找人倾诉。
邹叶叹了口气:“算了,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你要乱说,就别想毕业了啊。”骆玢笑了,“小邹,真的,为了李老师,别说出去。”
“你们……”
“嗯,”骆玢点点头,“是我追的,不关他的事。我就是不想让他在这里过得不好。”
“知道了。”
“你要敢说出去,”骆玢笑笑,“你是打算毕业留校吧?出了事你跑不了。”
“真幼稚。”
“你成熟。”
邹叶是什么样的人,骆玢清楚。但人会不会变,骆玢不知道。
无论如何是不应该的。
骆玢几乎是有些懊悔地想。
“你怎么了?”李即非把冷阳安顿好,骆玢已经先行一步到家。
“怎么回来得这么迟?”冷阳订的酒店在市中心,开车过来也不过二十分钟。
“聊了聊,你同事话有点多。”李即非把钥匙往柜台上一丢,“怎么了?你脸色不是很好看。”
“是邹叶。”骆玢说,“她知道了。”
“噢。”李即非说,“她不会乱说的。”
“你很了解她吗?”骆玢瞪了李即非一眼,“今天就不应该让你出来……唉,还是太明显了。”
“今天看不出来,明天也会。以后总有一天会看出来的,她又不是傻子。”
“能瞒一天是一天吧。”骆玢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提出什么可靠的建议,“可问题是她要留校,总觉得是个隐患。”
“人总是有弱点的,”李即非说,“你要是不放心,我们就找个她的弱点。”
“总是提出建设性意见,实践都是我来。”骆玢笑着说,“我说,人和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你会信任别人吗?”李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