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没有。”
“你有。”
“……没有。”
皇叔附在他耳畔一声轻叹,“现在臣对皇上死不了心,半分冷淡都受不得……皇上可饶了我罢。”
闻言皇帝眼里水光涟涟,“皇叔若是不能把自己上贡,便不要说些好听的话来哄朕!”
“……”皇叔的心惯性一软,语气和缓掺着些缱绻缠绵,“皇上喜欢我吗。”
“这么多年……皇叔明明心里最清楚。”
这么多年。刘则抚着对方的长发,又伸手捏了捏他滑腻的后颈,“不,我什么都确定不了。皇上一身本事都用来对付微臣……臣招架不住。”
明明是睥睨朝堂的尊贵天子,明明谋略过人也杀伐决断,明明柔肠百转却孤勇一腔,现在伏在怀里不肯看他,像个被欺负的可怜小美人。
……都是假象。
“皇叔要知道……朕这一生只有你一人,而皇叔有大半人生与朕毫无瓜葛。”
“……我知道。”
“皇叔长了朕十五岁,朕六岁登基,前二十年里皇叔在哪里在做些什么,连了解都无能为力。”
“……我知道。”
“朕所知,只能是皇叔想让朕知道的;朕所得,也只能是皇叔想让朕得到的。”
“……皇上,”淮南王掷下锦囊,“如今你有皇后还有太子,微臣三十还未娶亲……”
皇上拿起锦囊取出东西,“皇后是别人的,太子也是别人的……大婚那日皇叔已和朕结过燕婉之好,算不得公平。”
提及此刘则怒极反笑,“你把皇叔当成什么人?”
皇上眨了眨眼,在他尚且懵懂的幼时记忆里,自己不过是一颗随时可以舍弃的棋子,而淮南王江山美人唾手可得……皇叔有的东西太多太好,他怕自己得不上对方青眼。
自始至终都只有皇叔,一心一意地喜欢着皇叔,对方却利用过这一切逼他就范,让他受伤。
……所有和皇叔有关的事情都患得患失,他没有办法,“皇叔只要愿意,就能得到朕的心。”
闻言皇叔轻轻一笑,终于名正言顺上了龙床,“皇上赢了……要怎样便怎样罢,臣认输。”
手里一支姻缘符,似可催动天喜红鸾星神、和合二仙。约摸已经起了效用,否则他怎爱眼前人如迷乱情思,欲罢不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