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却半分推拒不得,对方像是铁了心要给他一个教训。
“……皇叔!”
这一声倒给了刘则一个提醒,动作停了下来,皇上以为示弱起了效用,提到嗓子眼的心稍稍放下些,下一刻皇叔的话让他明白自己高兴过早:“……沈翊,带人殿外候着,今日起皇上寝宫暗卫悉数撤下。”
……枝头寒鸦点点,沈翊听着殿里传来断续哭声,默默低头掷个石子惊了鸟,几声吵闹盖过耳边动静,心里才好受了些。
美人受罪谁不心疼,只能怪皇上总能招惹王爷生气。美人要是不闹脾气,倒也没了意思,王爷不惜调动流云山庄暗卫,偏偏又一句情爱都不挑明……大约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罢。
他长叹一声,皇上殿里的松柏香格外宁心安神,今日倒不燃了,点了些味道怪甜腻的香气,惹得他都有些心浮气躁。
月色如水,寒意入骨,殿中灯火忽明忽暗,风过一处,终是撑不过漫漫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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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时分,刘则醒了过来。
小皇上昏迷在他的怀里,全身上下无一处好皮肉,可见他是下了多重的手。平日里都舍不得仔细尝,昨夜里哭得狠了,现在眼睛还肿着。
……草包算不上,倒是哭包一个,泪水流不完似的,要是真怕,也不用到了床上才求饶。
能耐。
他把人关着要他思过,谁知皇帝倒有骨气,一言不发闭门不见。
属下来报凤驾不日回城,楚王人马虽不足为惧,刘则不愿起纷争,伤了皇家颜面不说,外敌虎视眈眈成了可趁之机。正思虑如何妥当安抚,送饭的老宫女回禀,说皇上下不来床,嗓子也疼,只喝了些稀粥。
“旁的也没提起,就是想出宫。”
……出宫?
他揉了揉眉心,“把他要见的人找来,本王倒要看看……”什么人让他牵肠挂肚,这个时候还惦记着。
不消半日人已带到,“前些年是清风楼里新起的头牌,才有名气被皇上看上,替他脱籍赎身,似是不知皇上身份……如今名作秦歌。”
虽有风尘往事,难得秦歌一身清气,见到这么大阵仗没有怯场。刘则见他人品出众不似原想那样,心里几分不是滋味,“所为何事,想必你心里清楚。”
闻言秦歌心下一惊,难不成事情败露?
“公子现在何处,我要见他。”
“……他不是你该见的人物,”眼见两人深情厚谊,使得刘则心里添了份薄怒,“你若是好好交待,他的日子还好过些;若是有一丝隐瞒,受罪的也是他。”
秦歌面色为难,纠结片刻才开口,“你若不喜欢公子……便早日让他死心,还他自由身罢。”
……他怎么也想不到,皇帝给他捏造了一个什么好身份。
“公子一身荣华,你待他好得了他的心意……怕你不喜欢,那样矜贵的品性,放下身段事事都尽心去学……画得千里江山的笔力画那些图,那样好的皮相偏生只对你动情……现在你冷落公子,他讨了整本册子回去研读!”
皇叔挑眉,“那些东西也是你给他的?”
“……自然!”秦歌理直气壮,“公子那样好秦歌自知配不上,也要替他圆了心愿以报恩情。”
皇后回宫时不见皇上身影,来迎之人是淮南王,顿时起了戒备。刘则也不在意,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