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皇子,你当朕不知道么?”
江询低头不语,老皇帝却叹了口气:“你比你爷爷还让朕不省心。罢了,朕也有一件事要你去做。”
江询道:“定不辱使命!”
老皇帝点了点头,便有一个宫女抱着一个三岁的孩子,停在江询面前,江询会意,把孩子抱在怀中。孩子熟睡着,眉头不安的皱着,小脸长得甚是凄苦。
“朕的孙子。”老皇帝道:“现在是你的孩子了。”
江询一怔,三皇子至今未娶,大皇子倒是妻妾成群。那这孩子……
“老大不懂事,没趣个好名字,现在他大概也没机会重取了。你给改个吧。”
皇帝的话印证了江询的猜想。
江询沉思一会,道:“沧海遗明珠。江遗如何?”
“沧海遗明珠,好罢。”说罢便低了头。
江询心头一跳,试探着唤:“陛下?”
江老爷子顿时怆然叩首,哽咽道:“陛下啊……”
老皇帝已走完了他的一生。这一生,他未曾立后,未曾诛杀一位臣子,但也无一功绩,怕是后来史家著述,也不会多写他一句话。
江询抱着江遗,搀扶着老爷子走出宫殿。
大太监见他们出来,竟红了眼,低声抽泣。
江朗上前来扶老爷子,并看了眼江询和他手里的孩子。
江询看着他,道:“我儿子。”
江朗一愣,随即低声道:“也是我儿子。”
江老爷子重重一咳。
“陛下有令,闲杂人等不得靠近。”禁卫军统领大喝道。
一人却道:“孤乃父皇亲子,前来护驾!”
院外吵杂起来,江询与老爷子对视一眼,一齐出门。
三皇子披甲带枪,骑在马上,长得与老皇帝七分像,但眼角眉梢全是戾气,薄唇一横,显得人十分凉薄。见到江家人出来,他脸色一黑,却并没发作,而是十分隐忍的下马,大步上前扶起准备行礼的江老爷子。
江老爷子看了三皇子一眼,随后将手中圣旨展开。
四周一静,随后全都跪地:“吾皇万岁!”
江老爷子盯着圣旨半晌,却是一个字也念不出来,随后他走向三皇子,将圣旨递给他。
三皇子伸手接过,面露喜色,展开后却是白了脸,“父皇他……”
江老爷子却退后三步,恭敬道:“陛下已崩,望殿下节哀。待后事料理完毕,可择日登基。”
三皇子捏着圣旨,没有说话,良久才低声问:“这是父皇的意思,还是江老您自作主张?”
圣旨十分详细,封江老爷子为太傅,逐江询及其子至中州北境,不得返回。
而传位与谁之处却少了一字,是大,还是三?
是老皇帝的意思,还是江老爷子自作主张?毕竟两人自由一同长大,师承一人,字迹如一,若说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假传圣旨,那只能是江老爷子,偏偏江老爷子又是皇帝心腹,绝不背叛。
江老爷子道:“自然是陛下的意思。”
三皇子舒了口气,笑道:“那不知,江老可否……”
江老爷子看了眼三皇子,“这也是陛下的意思。”
三皇子狠狠捏着圣旨,目光怨毒,扫过在场诸人,而看见江询怀里的孩子时,他几乎失控暴走。毕竟前一刻,这个孩子的父亲就是他拿剑杀死的。
老皇帝要保江老爷子,不管是他或是大皇子赢了,见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