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躲在一边冷眼看着才是,如此做法是几个意思?救命还救上瘾了不成?
安分了三年的胸口突然一阵剧痛,口中涌出大股鲜血,他的意识渐渐模糊,心里却是渐渐安稳了下来。
他再次醒来只看到身边心腹。他坐起身,垂眸对着被子发了会呆,“人呢?”他自然问的是那人。
“回大人,半刻钟前去熬药了。”
“唿……”他轻微地笑了一声,竟不觉得意外,“让他滚过来。”
“是!”
再次看到那人熟悉的固执眉眼,他冷笑一声,“不是要两清么?嗯?”
对面的人手足无措地苦笑,“你知道我不会对你见死不救的……”
怎么知道?凭你那副滥好心?连不知底细的人也敢救?
胸腔又涌上来腥意,“咳咳咳……咳咳……”鲜血溢出唇沿被他随手拭去。
席淄一惊,扑过来号脉,“怎么回事?是不是当初没有治好落下病根了?”
他眉眼恹恹地抽开手,“不是跑了么?都躲到军队里来了,还理我做什么?”
席淄巴巴地看着他,“我给你的药你没吃吗?”
就算吃了也没用。
他凉凉地瞟了席淄一眼。
突然的,被紧紧拥住,硌人的盔甲压在他的胸腹,压抑又悲伤的低喃在他耳边,“算我求你了……对自己的身体上点心不行吗?”
他一愣,胸腔里翻涌起剧烈的绞痛。他咬牙使力推开席淄,“走都走了,说这些有用?可不敢再让你操心了,怕是还不清!”
“景熙!”对面的人双眼赤红地看着他,眼中水光似乎很快就要落下来,“是我不该不告而别,你如今这样,是我没有看护好,也是我的错,你现在怪我,我没话说,要打要骂任罚,只是,这病还是要治的,我医术不精,你不愿让我治,那还有我爹,我爹是太医,比我厉害得多……”
他听得烦了,胸口闷痛,一枕头飞过去打断席淄的叨叨,“闭嘴咳咳咳咳咳……”好一会之后才停下,知道恐怕是讲不通了,往后再纠缠也是难免了,他抬了眼,挑衅地看他,“喝药,可以,喂我。”
那人即刻精神了,“我这就去把药拿来。”
看着席淄小心翼翼一勺一勺喂药,真是……他垂眸,心脏鼓动得厉害。栽在这么个愣小子身上了,嗯?妄他一直以为自己没有心没有情,到底,他还是个人啊……
既然扔不开放不下,那就……抓紧了。
(全文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