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被拽的有些踉跄。
叶稳捏着她被冻得冰凉发红的小手,懒洋洋地说:“去我那儿呗。”
“不行啊,绝对不行,我刚刚已经算了一卦,时运不济,绝对不能出门!”她信口胡诌。
叶稳嗤笑,松开她的手问:“时运不济?你什么时候还学会算卦了?本事不小啊。”
“呵呵,也不算什么本事。”她脸上有些挂不住,微微泛起红晕。
“行吧,那你待着吧,我走了。”叶稳将烟头在树杆上嗯灭,灰白的树皮上留下个淡淡的黑印。
呦呦松了口气,只默默替那棵树疼了两秒钟。
“晚上自己来找我,一定要来。”这是他离开前,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呦呦觉得,他这么郑重其事地叫她一定要去,肯定是有话对她说,而且,是很重要的话。
比如……告白什么的?
想到这儿,她打了个冷噤,北风从领口往衣服里灌,刚刚堆雪人时微微出了汗,现在乍停下来,感觉真特么冷。
呦呦转身回寝室,然后坐在自己阳台上的懒人沙发里,打算给池菲发信息,征询一下她的意见。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真特么是个纠结的人。
喜欢就去,不喜欢就不去,她为什么会这么难以抉择呢?
想了良久,她的脑海中开始浮现出叶稳离开前的一幕情景。
那天她感冒了,她的身体一向好,所以难得一次生病,就显得特别来势汹汹。她头晕脑胀,觉得自己不是感冒,大概是要死了。她坐在电脑前发呆,背靠在椅子上,虽然勉强睁着眼,其实视线毫无聚焦点。
“这是退烧药,赶紧吃了。”是叶队的声音。
她没发烧,就是感冒而已。她张了张嘴,想告诉他,可出口的却是,“你能不走吗?”
训练室静了一瞬,只听他掉头离去的脚步声。“等我回来。”她不知道这句话是出自于自己的臆想,还是叶稳的承诺。
“阿嚏!”
她好像又要感冒了。
叶稳回了趟家,每个周末,他都会抽空回来,就算不留在家里吃饭,也尽可能的多陪母亲说说话。
两年了,她的病情渐渐好转,不再像之前那样,稍有一点不顺心就暴跳如雷,搅得所有人不得安宁。
“屿臣,你看谁来了!”他刚踏进家门,就听见母亲欣喜的声音。
谁来了?总不能是他那个不负责任抛下病母一走了之的好哥哥吧。
叶稳心念闪过,立刻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不对,赶紧作出调整。他必须以最好的精神面貌与母亲相处,尽可能地让她感觉舒适愉快。
换上拖鞋,走进客厅,看见坐在沙发上的雎彩飞,他不由讶然:“你回国了?”
“瞧你,一天到晚不知道忙些什么,自己女朋友回国了都不知道!”他的话,立刻招来母亲的埋怨。
雎彩飞粲然一笑,说道:“是我没提前告诉他,想给他一个惊喜。”
“欢迎回来。”叶稳即没表现出惊,也没表现出喜。
要说这两年来在美国,雎彩飞的确是他唯一一个能说说真话的人。毕竟,能分辨出他不是郑屿臣的人,只有她一个。
想来,她和郑屿臣的感情应该很深。
“今天就在家吃晚饭吧,你们俩也很久没见了。”妈妈显然心情很不错,脸上一直笑意盈盈的。
叶稳看了眼时间,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