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的手。
何姐看见手中的戒指盒没有吱声,她站在那里盯着戒指盒盯了好久,仿佛要看出洞来一样。她忽然笑了,接过戒指盒,缓慢地,把戒指戴在了左手无名指上。戒指有点松,何姐捂着肚子哈哈大笑,最终哭了出来。
我不明所以。
傍晚我电话给李露露,跟她说我马上就要走了,顺便提了一下戒指的事情。
“她戴上了戒指?”李露露问。
“是啊,戴上了。”
“她终于戴上了。”李露露笑了下,“太好了。”
她哭了。
我没有追问李露露更多,我觉得没必要。从李露露和何姐的反应来看,这枚戒指,已经不是枷锁了。
我拖着行李出门,这里的墙像是翻新了一遍,比我来之前精神多了。院子内原本枯瘦的银杏树长出了几片嫩芽叶,生机勃勃。
恍惚间到了夏日,长发少女坐在树荫处,笑看着对面傻乎乎的人儿。
那是盛夏,叶黎和何暮景,她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何姐送我到了火车站,看着面前挽着头发的人,我陌生又熟悉。仿佛在大雪天,推着行李箱踏在雪上奔走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天空是清澈的蓝,这个城市的春天很美。可惜我看不到了,我并不惋惜。
我和何姐道别,她嘱咐我路上小心。
我也在临走前,露出了这几月以来最灿烂的笑容,我对何姐说,“祝你早日康复。”
何姐拍拍我的头,也笑出了声,“借你吉言。”
我乘上火车,很快就要到家了。
下火车时已经是凌晨了,逆着人流,我在入口处看见了妈妈和爸爸的身影。他们对我展露笑颜,他们的白发多了几束,皱纹多了几条。我鼻尖一酸,抹抹眼泪,挥手朝他们打招呼。
“我回来了!”我大声喊道。
一切的一切,才刚刚开始。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