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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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逐吃相很斯文,很有教养,他的手大,修长的手指握着筷子,从指节到手背上的筋脉,都与季别简陋的室内环境很不搭调。

    以季别对段逐的了解,段逐不可能会喜欢这样的地方的,不会爱吃这样粗糙的食物,但是段逐也一句都没抱怨,本本分分把面吃光了,大概是真的饿了。

    段逐放下筷子,季别把碗拿到厨房去洗,段逐又挤进来了。

    季别还要洗锅子,胳膊肘不小心打到段逐好几次,想让段逐去客厅坐,段逐就是不愿意,等季别洗完了碗,看看时间,都十点多了,季别看段逐也没走得意思,只好问段逐:“你晚上睡在哪里?”

    段逐面无表情地看着季别。

    君心难测,不过季别也不是完全猜不出来。

    段逐大老远跑来,季别根本狠不下心,硬着头皮对段逐说:“你要不要在我这里将就一下,”

    段逐参观了季别的卧室,面色不大好看,对床小不满意,但依然纡尊降贵地同意了。

    季别的浴室更小,段逐走进去的时候脸都黑了。

    “算了,”季别看段逐脸色变了,心里也很难受,他并不想让段逐为了他受这种没受过的委屈,把段逐往外拉,对他说,“算了少爷,我带你去酒店吧。附近有一家还不错的。”

    段逐冷冷看他一眼,把浴室门关上了,说:“酒店倒是不用。我关节发炎了,不能多动,你帮我洗。”

    季别看着段逐把衬衫脱了,背对着季别,他被爷爷打出来的伤还没好全,青青紫紫的痕迹地布满了整个背部,看上去可怖,又很残酷。季别觉得段逐是故意露给他看的,他低着头不敢看,段逐把衣服脱光了,一把把季别拽过去,打开了水。

    喷淋头的冷水当头浇下来,把季别也给弄湿了。

    “衣服脱了。”段逐说。

    季别不脱,站远了点,水渐渐热了,他胡乱地把段逐打湿了,刚想去拿浴泡,下巴就给段逐捏住了。段逐力用了很大的劲,像要把季别的骨头都锢碎了似的,强迫他把头抬起来。

    带着恨意的亲吻落在季别的嘴唇上,段逐毫不温柔地扯开了季别的睡衣,扔在地上,抓着季别的腿把他抱起来,两脚悬空地抵在墙上。

    季别眼睛里进了水,睁眼都是一片模糊,只觉得有个硬烫的东西抵着他的腿根,段逐随便给他做了两下扩张,就闯了进来。季别疼得声音也发不出来,可原本像个被吹到最鼓的气球一样涨着的心,却忽然泄了气,也再没有喜怒痛楚,也不怕会破了,悬在他头顶的剑,总算落了下来。

    “你从家里跑出来,就是为了待在这种地方?”段逐贴着季别的耳朵问他,他放慢了些速度,刻意顶着季别敏感的地方,季别的疼缓了些,按着段逐的肩,习惯性地想去找段逐的嘴唇,段逐却错开了脸,一手托着他的臀,一手握着季别半抬起头的地方,对季别说,“什么时候开始想跑的?”

    季别咬着嘴唇,脑袋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段逐又低又冷的声音,浑身发凉,可是交合的动作又让他觉得很热,一阵冰一阵火,季别除了断断续续的呻吟,什么也发不出来。

    “什么时候?”段逐把季别托着,打开了浴室的门,两人湿着滚在季别床上。

    季别被段逐压在下面,大张着腿,由段逐进进出出,房子隔音挺差的,但季别忍不住要叫,像被段逐喂了春药,觉得段逐给他的疼,都那么叫他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