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花甲,但是这个老人周身的气势仍旧不减。
周衍怕他爸被周昶气出好歹,早就私底下把那事对周父说了,只是当周父看到周昶从车里走出来,手里还牵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时眼角还是忍不住抽搐了起来。
“爸。”
周父冷哼了一声。
周昶紧紧握着覃锐阳的手,“这是小覃,我哥应该给你提过了。”
“我爸。”周昶转头看着覃锐阳,面色温和的笑了一下。
“叔叔。”覃锐阳会意,乖乖叫了一声。
周父的脸色并没有好转,他将手中牵着的藏獒交给了身边的人,看了周昶一眼,“给我滚进来。”
刚刚进了客厅,一个烟灰缸就从茶几那边飞了过来,周昶连忙拉过覃锐阳让他站在自己身后。他自己却没躲,烟灰缸直接砸在他的肩膀上,发出了声闷响。
周父的脸色极其难看,今天本是他给周昶和他战友的女儿安排的一场见面,要不是周衍提前给他打了招呼,那他周家的脸今天可就丢尽了。
楼上的周母听到声响,连忙扶着楼梯跑了下来,边跑边叫:“儿子肯回家来,你还打他做什么?”
周父冷笑,指着周昶,“看看他做的好事。”
周母看到站在周昶身后的人,脸色霎时白了。
她跑到周昶面前,心疼的看着自己儿子被砸到的地方,又小心翼翼的用手摸着,忍不住的说:“这毛病不是都好了吗?这两年不是都好了吗?怎么又……怎么又……”
周母断断续续的说着,眼睛已经红了,“你叫妈怎么办?”
“妈。”周昶低头抱了抱自己母亲,“对不起。”
周母在他胸口轻轻擂了几拳,做母亲的哪个不疼儿子,这两年自己儿子身上的事她哪件不知道,只是憋在心里没说出来而已。
周父气的叉着腰在屋里走了一圈,他毕竟是有身份的人,不好再当着外人的面教训自己儿子,他指了指周昶,示意周昶跟他一起上楼。
周昶转身看覃锐阳,在他手上捏了下,“你在下面陪我妈说会话。”
覃锐阳咬着嘴唇,没说话,眼睛却一直盯着周昶肩膀。
周昶拉着覃锐阳走到大沙发上让他坐下,转身去倒了两杯水,放在他们面前。路过周母时跪了下来,抬头对周母苦笑了一下,“妈,你知道我不是玩玩,我很爱他。”
周母摸着周昶的头发,“你让妈还能怎么办,去吧,好好跟你爸说,别再惹他生气。”
诺大的客厅里面只剩了周母和覃锐阳两人。
周母叹了口气,“小覃是吧,你的病好了吗?”
覃锐阳抬头看着周母,这个快六十的女人看着挺年轻,一直在不经意的打量着他。
看到覃锐阳诧异的眼神,周母勉强笑了一下,“你在医院的时候我去看过你。”
儿子要捐骨髓,这么大的事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但是自己老公忙于政务,脾气又不好,她不敢和老公商量,怕儿子挨打,只好自己去了医院打算把周昶给拉回来。
那个时候周昶跪在地上哭着求她让她同意,说这是最后一次,他唯一能为那个人做的事。
周母拿自己儿子没办法,后来又偷偷去医院看过两次那个孩子,自己也是做母亲的,在窗外看着那人躺在床上安安静静接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