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惊叫道:“爸爸,你的头可以煎蛋了!”
关嫣嫣敲了下弟弟的脑袋,软乎乎的小手在关山河额头上摸索来摸索去:“爸爸,生病要好好休息,我和弟弟会乖的,你好好在家养病。”
小小的手,两张担心的面孔,一点点把关山河的心口焐热,他的孩子们,那样的小,却爱着他。
贺沐拿着两人的衣服,在后面催促他们快穿衣服:“怎么,想跟爸爸一起生病吗?”
小朋友们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贺沐说:“那还不快穿衣服,今天我送你们上学。”
关嫣嫣心思细:“爸爸呢?”
“爸爸在家养病,送了你们,我就回来照顾他。”
“那就好。”关嫣嫣点点头,握住贺沐的手,小大人似的说,“爸爸就交给你了。”
关霜晨照葫芦画瓢:“你要好好对我爸,不能辜负他。”
辜负?
这孩子最近都看了什么电视剧?不知道意思的词,能不能别瞎用。
关山河一况好点再去公司,结果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中途好像被贺沐喂了小半碗稀饭之后,又塞进去两颗药。但这到底是现实,还是在梦境,他一时难以分清。
酣畅淋漓的睡了一觉,刚开始并不太平,身体仿佛在坐过山车,时上时下,跟着又穿沙漠翻雪山,时热时冷。
这些年的甘甜和苦涩,在时上时下,时热时冷中又过了一遍,他忽而发现,他的前半生,委实没什么意思,到后来,竟生一丝绝望来。
后来,他忽然被拉进了避风港,那里宁静、舒适、且安心,连带着将那一丝绝望都赶跑了。
是啊,他长相、家世都令人羡慕。在家里行二的他却继承了家族企业。有一对可爱的龙凤胎,还从婚姻的坟墓里爬出来。他什么都有,为什么要绝望?
关山河悠悠醒来,他在第一时间感受到身边有其他人的存在,因为那人紧紧地抱着自己,如视珍宝,即便两人身上都是汗哒哒的,对方也没有松开的迹象。
房间很黑,不知道是天色已晚,还是窗帘被拉严了——他知道,贺沐卧室的窗帘遮光效果非同寻常的好。
他动了一下,想拿手机看下有没有人找他,顺便看眼时间。
结果,手指头刚碰到被子边缘,就被人一把抓回来,塞进被子里。
贺沐的声音近在耳边:“醒了?好点了吗?”
他说话时带出的温热气息喷在关山河脸颊上,关山河不自在地用肩膀向上顶了下:“好多了。”
回答完,就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太沙哑了。
贺沐坐起来,打开床头灯,很快,一个保温杯塞到自己嘴边,是红糖姜茶。
关山河嫌弃地蹙了蹙眉。
贺沐说:“发汗的,喝了好得快。”
关山河还是不愿意喝,贺沐勾了勾嘴角:“我不介意喂你,嘴对嘴的那……”
他话还没说完,关山河半杯入肚。
不知是不是生病味觉都离家出走的缘故,生姜的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