侣?”
英瑞垚又忍不住笑了:“伴侣?是是是,是伴侣,这小燕子精本事不大,魅力倒是不小,这几百年身旁的小妖精男男女女换了不知多少,我每回见着都不一样,不过每回都逃不了给我吃掉的下场。”
说罢顿了一顿,又笑道:“怎的?两位莫不是他新搭上的姘头,替他行道来了?”
“大胆!”净弘突然怒喝一声,将雪球儿也吓了一跳,而后又克制着怒火道,“你们妖有妖道,彼此残杀吞噬我们自然不管,可你而今造业太甚,已近成魔,届时自有天收!”
英瑞垚玩味地看看净弘,道:“大仙抬举了,以小妖现在的水准,若要成魔恐怕还早着呢。再者成了魔自有天收,那而今两位来这究竟为何?说来说去也没说个明白。小妖敬两位是白虎天上来的,可两位也莫要欺人太甚才是吧?”
净弘方才突然动了怒,意识到自己失态后便急忙收敛,可听着英瑞垚如此不逊,难免心头又是一阵火起。
雪球儿在一旁冷眼看着,忙抬手按了按他的肩以示安抚,自己则扭头笑道:“怎么叫欺人太甚呢?我们与燕青有些交情,唯独你来了之后他同他姐姐皆不知所踪,所以不过来问一问你罢了。也多谢告知你们的往事,叨扰了,我们告辞。”
说罢,雪球儿也不理英瑞垚的回应,回身拉了净弘一把,遁形离去。
英瑞垚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地消失,身后却有另一个男人现出了身形。
“可查到了?”英瑞垚冷声问道。
“查到了,他在一家小学做体育老师,对象是一只黄鹂精,名叫黎莉莉,在同校教音乐,两人并燕紫都在几天前请假跑了,正在追查下落。”
“好,继续查。”
“话未问清楚,你为何急着离开?”
两人回到汪路延家中,现出身形,净弘一开口,又把正在打游戏的汪路延吓了一跳。
“再问下去你们就打起来了。”雪球儿无奈道,“我这五百年也没见你情绪有什么起伏变化,这两回却一涉及燕青你就发作,你们出家人不是要界贪嗔痴恨的吗?既然情劫即是心劫,你心中执念不放下,如何渡劫?我不怕你跟他打,可即便你将他打得魂飞魄散,于你渡劫有益还是有害?你可想得明白?”
净弘静静地听雪球儿讲完,沉默许久,道:“你说的有理,是我冲动了。”
汪路延在一旁看了看他俩,试图理解雪球儿话中的意思。
雪球儿道:“你且在这住下,渡劫不能急在一时,你也该好好想想,即便找到了燕青,又该如何处置,若还如今天这般冲动,我真怕你过不了此劫。”
汪路延一愣:啥玩儿就在这住下了?这么不拿自己当外人呢?
净弘垂目思忖片刻,又说:“只是那鹰妖既与燕青有仇,他来了此处,我怕他对燕青不利。”
雪球儿悄悄看了看净弘的神色,道:“他若想找燕青寻仇,你便同土地一起盯着他,他找到了燕青,你不也就找到了么,我也不是叫你就在这无所事事的。”
净弘点点头,转头向汪路延说了声“叨扰”,而后便淡定地转身进了客房关上了门。
汪路延眨巴眨巴眼,低声对雪球儿道:“什么情况?”
雪球儿叹了口气,伸了个懒腰,说:“一言难尽,反正没找着燕青,倒找着个跟他有仇的鹰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