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暗恋还能失恋!”张女士一点不留情面地吐槽,“谁啊,工作时候认识的?”
卓润点点头,他确实挺怂的。
张女士拿起一只梨边吃边说:“你要是不敢跟人家表明,那就暗着呗,等哪天她有了男朋友要结婚了,你去祝她幸福,那滋味肯定比我做的辣椒酱还酸爽。”
卓润神情复杂地看着他妈:“我是亲生的吗?”
“捡的,你爸在建筑工地的水泥车里捡回来的。”老妈笑了,“喜欢一个人又不敢追,那能怪谁啊?你和你哥真不像是亲兄弟,你哥那个换女朋友的速度啊,简直跟走马灯似的。你呢,好不容易恋一回,还是暗恋,就算对方很难追,你就不能迎难而上吗?”
卓润叹了口气,他跟他哥能一样吗,他喜欢的是男人啊。他那不是迎难而上,是迎男而上:“人家瞧不上我,我追了他也不会接受……你也不会喜欢他那个类型的……唉。”
说着,他又想起之前跟苍祁说的最后一番话,苍祁很直接很明确地承认要避嫌,让他伤透了心。
张女士:“什么类型是我不会喜欢的?你把你妈想得太死板封建了吧,不管你跟你哥找什么样的,只要你们自己喜欢、觉得幸福就行,我可不管。不过要是对方眼睛长在脑瓜顶,连你的好都看不见,那我觉得这种人也不值得喜欢。”
“你说得对,不值得喜欢……”卓润喃喃说着,起身往楼上走,“妈,我困了,先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张女士:“行。明早你想吃什么啊?”
卓润摆摆手:“我明天没事,想多睡会儿,直接吃午饭吧。”
他洗了个澡,吹头发的时候又想起在杏海镇的民宿里,帮苍祁吹头发的时候。他闭了闭速将头发吹干,回到卧室把有关苍祁的一切都整理出来收进几个纸箱里,用胶带全都封好,推到墙边排成一排。
看着那些东西,他能追溯自己多少年来的成长。现在将它们打包收好准备丢掉,有一种告别过去、甚至是将灵魂剥掉一层的感觉。
他背对着床光脚站在地板上,突然向后一仰,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是时候彻底告别了。卓润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起来,他觉得脑袋昏沉沉的,随手摸了一下,额角竟然有个肿块。他走到卫生间照了照镜子,估计是昨晚在大巴的车窗上撞的。
洗漱之后,他稍微有了些精神,回到屋里将那些纸箱一个个搬了出去。他站在垃圾箱前左思右想,内心有一丝动摇,最后还是将纸箱搬了回去,不过暂时放在了车库里。
“卓小润啊,你真是没出息。”卓润自言自语地说。
本来就起得晚,折腾了这两趟就十一点多了,老妈做了合菜,把从饭店买的荷叶饼蒸了,又切了黄瓜葱丝。卓润喜欢吃烤鸭、春饼这些,但他今天情绪不高,捏着卷饼时不时走神。
张女士:“你怎么了,傻了吧唧的。”
卓润摸了摸额头:“好像有点没睡够,迷迷糊糊的。”
张女士看了看他,起身在他脑门上摸了一下:“啧,怎么还发烧了呢。”
“发烧?我怎么可能发烧。”卓润觉得不可思议,他几乎不怎么生病,这方面从小到大都特别让老妈省心。
张女士拿了体温计给他量体温,387度:“你是去医院输液呢,还是在家吃药?”
卓润抓抓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