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达到目的就好了。分裂出的人格不好拿捏,用完了就挥挥衣袖再让他滚回去,反正你也不喜欢他,他的痛苦、他的病情怎么样,你也不关心,是吗?”
她知不知道这样对他是多大的伤害,只会加重他的病情?
白熙云抿紧了唇不说话。
“我问你是不是?”
她声音尖锐而洪亮,彻底划破了夜晚的宁静。
白熙云一字一顿:“你没资格质问我。”
三梦点头,对,她是没有资格,她姓郝,她夫家姓陈,姓白的人,跟她有什么相干。
这一刻,她不是特警,不是狙击手,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
她要守护的只是自己的男人,自己的爱情,自己的家。
“今后请你离陈一远一点,再让我发现你利用他,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狠话说完了,她偏过头看了看身体大半重量都压在她肩头的妙贤道,“能走吗?我们回房间去。”
他眼里又有波光潋滟,像冲破混沌的月倒影在湖心。
主人格的陈一又回来了。
可能太震撼,或是刚刚苏醒,他对她的问题没有做出反应。她管不了那么多,半架半抱地把他扶出去。
走廊晦暗的灯光下,她看到陈卓抱着胳膊倚墙站着,也跟她一样,不知道在那儿站了多久。
刚才说得太愿给他生儿子,病了带他找最好的医生,连骂都舍不得骂一句的人……被人家那样欺负,欺负了十几年……你是不是傻呀?”
越说越伤心,越说越生气,涕泪横流,她从记事开始就没这样哭过,哭得连形象都没有了。
妙贤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不敢开口,怕她听到他声音里的哽咽。
她在心疼他,赌气也是因为心疼他。她心疼他的一切,宽恕他的一切,爱他的一切,他才会回来,才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