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身份，疑问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语气是连他也没有察觉的担心和焦急。

    托尼听到克拉克的质问，顿了顿，默默看向索尔——他当时和佩珀过二人世界去了，便让索尔带着其他人去吃披萨。

    哪想到索尔在接触到他的视线后，又默默扭头看向皮特罗——没办法，他当时吃的太开心没有注意到克莉。

    “克莉？她难道没有回来吗？”皮特罗放下了手中的可乐，不负众望的开口了，就是表情是十足的惊讶。

    “她大概三个小时之前，跟我说她先回来了。”皮特罗解释道。

    “她没有回来。”皱起了眉，克拉克心中的不安感更加强盛了，终于还是忍不住道，“我去找她！”

    “唔，我知道你们都是氪星来的感情好，但我想你也许不用这么紧张。”托尼不慌不忙道，“说不定我们的石头小姐只是迷路了呢，再说了，我觉得这个世界上还不存在什么能让她受伤的东西。”

    “比起她，我更在意的是，你不继续隐藏身份了吗？克拉克肯特卡尔艾尔超人先生？”

    克拉克：“……！！”

    ——他真的对不起蝙蝠侠！！

    克拉克悔不该当初，然而世界上也没有后悔药给他卖，他只能异常僵硬地转移话题：“我去听听看有没有克莉的声音，找找克莉在哪儿……”

    他说着，也不待托尼回答，直接闭上了眼睛细心聆听着外面的动静——捕捉全美国的一个声音，对于他来说并不算太难。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克拉克的眉头锁得更紧了，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慢慢睁开眼睛，眼底流露的担忧之情几乎要满溢出来。

    “我……不能在美国任何一个地方，听到克莉的声音。”

    “那很正常，要知道我们的石头小姐并不是一个话多的人。”

    “……”

    克拉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说实在的，理智上他也觉得事情应该没有那么复杂，可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紧张克莉，只觉得冥冥之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在他旁边念叨着，她很重要，非常重要。

    ——甚至可以说是比他的生命还重要。

    托尼看了一眼面色纠结的克拉克，妥协似的叹道：“好吧好吧，算你赢了。贾维斯，找一下监|控，给他看一下我们的石头小姐到底在哪儿。”

    贾维斯应声，很快就调出了监|控。

    录像中，带着墨镜和帽子的克莉，正藏在人群中，兴致勃勃地围观蜘蛛侠在大厦间荡来荡去，解决一场恐怖袭击。

    “现在总放心了吧，我觉得她在外面玩得挺开心的。”托尼看了一会儿蜘蛛侠——他知道这个大男孩，彼得帕克，是个好孩子。

    克拉克默默把心揣了回去。

    但很快，他又把心提了出来。

    不为别的，只为托尼的一句话。

    “现在，你有时间跟我们聊聊你那个地球的事情了吗？正义联盟的也行。”

    “呃，正义联盟？我很崇拜他们，但我知道的真的也不多……”

    对上托尼变得冷漠的表情，克拉克的声音越来越低。

    最终，他还是放弃了无谓的挣扎：“我只能说我觉得可以说的。”

    “当然可以。”

    一旁一直安静站着的索尔，看着克拉克那仿佛马上就要英勇就义的脸，一句话在喉咙里卡了半天，没有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