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发抖,暗暗着急,要是不搭讪上这姐妹俩,自己这辈子可就无望了。
她急中生智,当即就掏出帕子淌眼抹泪起来,一边还嘤嘤哭出声来。
正被一群丫头婆子簇拥而来的穆家姐妹听到哭声,不由皱眉。
穆采菱是个急性子,当下就四处看去,侧头问穆采萍,“这大热的天儿,谁在哭啊?”
穆采萍自然不知,摇头道:“想是哪个丫头有什么不痛快的,躲在角落里哭一场罢了。”
“咱们身边的丫头可都是有数的,出来的时候也没见哪个丫头有什么不痛快啊?”穆采菱不解地问道:“敢怕是二房里的吧?”
穆采萍淡笑:“听说二房的一大早就浩浩荡荡地出了门,这会子还有谁在家里躲着哭?”
一行说一行走,姐妹两个很快来到了花园门口。
李月娴见了她们靠近,忙从花阴处闪身而出,低了头给穆家姐妹行礼。
穆采菱从未见过这个丫头,觉得有些面生,就道:“你是哪一房的丫头?怎么躲在这里?抬头我看看。”
李月娴就慢慢地扬起了脸。
泪盈于睫的面容梨花带雨,蝶翼般的睫毛下,那双微湿带露的眼睛,好像半空里的月牙,微微闭合,是那么的安静。
小巧的鼻子下,一整粉润的唇,微微开合……
穆家姐妹惊了一下,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赞道:“好个貌美的丫头!”
李月娴顺势又低了头叩头道:“奴婢是二太太身边的丫头,今儿一早,姑娘给奴婢没脸,奴婢躲在这儿哭一场,没想到冲撞了二位姑娘!”
“就说这丫头眼生嘛,果然是那……二姐姐屋里的。”穆采菱刚要脱口而出“那贱蹄子”,却又生生地咬住了,改口为“二姐姐”。这声“二姐姐”叫得她那叫一个别扭啊。
弄了半天,贾氏身边还有这么一个貌美如花的丫头啊,若是正经装扮起来,怕是连她们这几个主子都比不上吧?
穆采萍暗暗地打量着李月娴,不言不语,由着穆采菱东问西套的。
“你们姑娘到底因了什么给你没脸的?你不是她从乡下带来的?”穆采菱一听了这个话,自然要追问个究竟。
李月娴巴不得她问呢,忙叩头答道:“早起,奴婢多了一句嘴,姑娘就……就……”她似乎难过得说不出话来,拿着帕子捂了嘴就要放声儿。
穆采菱一听来了精神,还以为那个贱蹄子浑身上下没有缺点呢,没想到也有虐待下人的癖好?
这可倒有趣儿。
“你先别急,慢慢说。”穆采菱装模作样地拍着李月娴的肩头,“二姐姐看起来温温淡淡的一个人,怎么还这么对待丫头?这么可人的丫头,我可舍不得碰一个指头呢。说吧,有我做主呢。”
李月娴等的可就是这句话,当即就娓娓道来:“因为奴婢的手巧,太太就让奴婢给姑娘梳一个时新的发式。奴婢见姑娘和颜悦色的就多了一句嘴,劝姑娘该在家里每日里做些针黹女红,不要总是往外跑。谁知道,姑娘当时就翻了脸,指着奴婢骂了几句……”
她说到这儿就放了声儿,“奴婢,奴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