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合我的要求,任何一项不符合我要求的行为都将以作弊处理,你每作弊一次我就会把投票率上升一个百分点,除去洗澡之外,你一旦脱下眼镜将被以作弊处理。”
这简直是独裁者作风。
“林馥蓁。”
“是。”
“我们的邻居们都很有素质,他们中不少人有曾经担任过陪审团的经验,不要以为赔个笑脸或者是摆出楚楚可怜的表情就可以拿到投票。”
“不,不,嘉澍那是你的邻居,不是我们的邻居,不要忘了,这个房子是你的。”这话林馥蓁只敢在心里叨唠着,就生怕心里唠叨也变成了一种作弊。
“林馥蓁。”
“是。”
“要是你没拿到百分之六十以上的投票率,你妈妈所谓的那张医疗诊断书最终会被某某医生的失误导致处理,你妈妈还是会被送到原来的地方,而你下个礼拜的回程机票钱也得由你自己掏。”
点头,等待着连嘉澍挂断电话。
林馥蓁坐在一边等水烧开,看了一眼窗外再去看水壶,厨房已经整理好,饭菜也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等着水烧开,连嘉澍习惯在晚餐先喝杯水。
窗外天色伴随日光从树梢隐去变成暗黄色,很快天就黑了,连嘉澍也快回来了。
水还没开,壶嘴冒的烟看着就像巴黎那座红磨坊舞台上冒出来的烟。
迷迷糊糊间,烟越扩越大,铺天盖地,是恶魔要来了吗?
在铺天盖地的烟雾中,有一盏橘黄色的灯亮起,灯光忽远忽近,那是来自于□□的灯塔吗?嘉澍最喜欢灯塔了,嘉澍喜欢灯塔她也要喜欢灯塔,当然,得在心里喜欢,要是明里表达出来了就是被嘉澍占便宜,她才不干那样的事情。
有着一双猩红眼睛的恶魔穿过浓雾,巨大的爪子垂直而下,女孩子们纷纷躲在到男孩子们怀里,她也和那些女孩子一样,咋惊咋吓躲进嘉澍的怀里,头顶处传来“别装了”,听听,语气嫌弃得很,那颗躲进他怀里的头颅到了他眼里俨然是沾满泥巴的皮球。
林馥蓁是个不热爱洗头的姑娘,假如当天洗头的话嘉澍语气会好点。
然而,这一次,嘉澍好说话得很,让她一直呆在他怀里。
机车的噪音宛如贴着她耳膜,呼啸而过。
睁开眼睛,陌生的场景,还好嘉澍还在,想必,这是他们某一次旅行,在陌生的场景中她在他怀里做了一个梦,梦到和嘉澍一起到红磨坊去看表演。
侧过脸去,嘉澍还穿着白衬衫,只是,有点不对劲呢。
抬起眼睛,缓缓伸手,就差那么一下,她就笑出声音来,就差那么一下,她的指尖触到他的下颚,就差那么一下,她说出“连嘉澍,你也长成了臭男人,得在旅行包里放上剃须刀的臭男人。”就像某年某月某日某个午后,普罗旺区的度假屋,他们玩着玩着她忽然间惊叫了起来“嘉澍,你长喉结了,我以为你不会长喉结来着。”
彼时间,林馥蓁觉得喉结是很丑陋的事情,她坚决认为连嘉澍不会长喉结。
那层眼帘隔出了两个时空,二十岁的连嘉澍住在眼帘内的世界里,二十五岁的连嘉澍住在眼帘外的世界。
掀开眼帘,二十岁的连嘉澍就变成二十五岁的连嘉澍。
还是穿着白衬衫,衬衫最上面两颗纽扣还是没扣上,彼时浪漫随性,现时间性感迷人。
手垂落,不动声色从那个怀抱离开。
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