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值得吗?”
是啊,林馥蓁最怕寂寞,林馥蓁一直害怕被独自留在这个世界上。
脚步放缓,背后那拨脚步却在加快,眨眼间,脚步声近在眼前。
林馥蓁停下脚步,背后的脚步声也停顿了下来,两人之间也就前脚和后脚的距离。
背后声线低低沉沉:
“以后,应酬方面,我会让自己少喝酒,少喝酒不抽烟,一日三餐会尽量按照营养师安排那样,每个周末坚持晨跑,只要时间允许我会多进健身室,不会为了追求刺窦初开时的年少模样:被逮到了,有点丢脸,毕竟这是很肉麻的话。
从前,她也许会因为这样的眼神而迫不及待奉献上自己,亲吻爱抚迫不及待投怀送抱甘之如饴。
那是她的小法兰西。
小法兰呵。
可是呢,最伤她心的也是小法兰西。
“嘉澍。”低声唤,“你刚刚问了我值不值得,如果我告诉你值得呢?”
“我猜到了,”他笑着说,“为了气我,我知道你会这么说。”
“不,你不知道。”
“林……”
“起码,在我穿着会扎脚的鞋走二点一英里路时,你口中说的土拨鼠男人在工作,那份工作的意义关乎着我和他未来的生活。”
黑压压的海水伴随着巨大的浪花在这个瞬间呼啸而来,平静许久的一颗心在瑟瑟发抖着,比起海水更为可怕的是海岸。
缓缓说:“曾经,我为了你,在十极风的晚上游了一千五百米,但在我为你做这些事情时,你却和我最讨厌的人在一起,一个晚上都在一起。”
“在你口中那个让你倍感温暖的夜晚,你有一丝一毫想过没有,那个陪了你一个晚上的人的妈妈曾经以一种极度无耻的方式掠夺原本属于林馥蓁的亲情,你口口声声叫着小画眉,叫得很亲,可是,你从来就没有设身置地为她着想过,哪怕有一丁点,你也不会在婚礼的那一天,用‘陪在我身边的是另外一个人’来为你的临阵脱逃找出最恰当的理由,这场婚礼都是林馥蓁的错。”
旧事重提,还痛苦吗?
看着近在眼前的那张脸脸色,在瞬间面如死色,痛快吗?
多媒体屏幕又换了一批面孔;步行街上穿着蓬蓬裙的女孩在吹着彩色气泡;半米高的孩子挣脱大人的手欢快往前跑;两名黑人少年在成功抢到计程车后朝白人妇女做出挑衅的手势。
站在她面前的青年面容痛苦,他低下了头,伸向她的手指尖在微微颤抖着,最终,缩回手。
再抬起头时,脸色依然苍白但眼神平静。
“好了,林馥蓁,前恋人游戏到此结束。”连嘉澍淡淡说着,接过她手上的包,“我送你回家。”
一手拿着包,一手伸至她面前。
“连嘉澍。”看着展开在半空中的手,林馥蓁一动也不动,“还不明白吗?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似乎等得不耐烦了,皱眉,往前,手径直往她的手。
手别到背后,倒退一步,仰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