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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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常在夜露中站得不知今宵。

    傅延遇凝眉,低声清淡地苦笑:“覃桦啊覃桦,你以为,这辈子我还愿意载在你手里吗?”

    别墅里的补习课开了起来,覃桦忙得每天都昏头转向的,倒也没有更多的时间再去想这些事情了,南秦史的老师并不是傅延遇,这更让她可以一心一意把精力放在了学习上。覃桦的文化课本来就不差,学习得很快,这当然是不包括舞蹈课,毕竟,对于舞蹈她是一点基本功也没有的,每次压腿的时候都疼得嗷嗷直叫。

    覃桦也发现了,说是三个月的学习时间,但这三个月其实也不单是让他们学习的。服装定制,海报拍摄都要在此期间完成。张具里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拍个人向海报,他喜欢在海报里表达故事与情感。覃桦作为女主角,占了两张海报的份额,但两张都让她感到了尴尬。

    覃桦和季放,陆冯生都是有感情戏的。

    新剧本拿给他们看的时候,覃桦看着自己新增的几场戏和改了的台词,纠结地咬着指甲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张具里对新剧本却很满意,他说:“之前就和傅老师商量,把傅长情和秦桦的感情线明路出来,他不同意,现在终于改好了,唔,剧本就圆满了。”

    覃桦扫了眼季放那张脸,别扭地想,那也得有cp感才拍得出感情戏啊。

    季放大概也察觉到了覃桦不太情愿,翻完了剧本后,便说:“那正好,若即若离,也不用搂搂抱抱,总不让你为难了吧。”

    这话说的,虽然也没有错,只是不大客气。季放是什么咖位?覃桦是什么身份?要说嫌弃也该是季放嫌弃覃桦,绝不该是覃桦嫌弃季放。

    覃桦等拍海报时,见到了指导老师,等把动作都比划完毕后,她才放下心来,动作的确一点也不亲昵。季放坐在黑白子纵横的棋盘前,手执白子悬在空中,似乎正要落下,眉眼中带着几分决然。覃桦则在他身后,手执团扇遮着半张脸侧向而立,只是眉眼倾斜,团扇略略下移,皆朝向棋局处。

    傅长情满怀热血踏入官场,愿一展抱负,实现平生志向,却偏偏被昏聩的君主随便指了个职,每日只需作诗填词,供君主赏乐便能贵为九卿之一,几乎等同玩物。他郁郁不得志,却又不甘愿如此沉沦,一连上书五折,又因此一朝被贬至无人问津的地步数年,直到秦桦在御花园中遇到他,并把灰头土脸的傅长情重新带入了官场。

    可以说,傅长情变法之成果,有一半是秦桦给的。秦桦对傅长情,有知遇之恩。

    拍完了和季放的海报,便是与陆冯生的,覃桦重新换了衣裳,站在绿幕前等着陆冯生打完电话,也不知道这个电话是和谁打的,陆冯生说着说着语气便急了起来,最末直接挂了电话,低低骂了声,这才走了过来。

    覃桦的手中还是那把与季放指点江山的团扇,她踮着脚坐在临时搭起来的秋千上,摇着扇子。陆冯生整理了下长袍,在老师的指导下站好位置。秦桦在傅长情成亲后很快就下嫁给武安侯,《南秦史》上记载,秦桦婚后为小侯爷诞下一双儿女,更是在小侯爷死后,扬言要为小侯爷守寡,再不改嫁,由此看来,应当是伉俪情深,算得一段佳缘。

    但摄影师的安排却是让覃桦独自一人坐在秋千上,踮着脚一人晃着秋千,那把团扇却仍旧遮着面庞,只露出一双笑弯了的双眼。陆冯生站在别处,远远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