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须臾功夫便到了。
二哥免了他的礼,直截了当地说了。王安楚低眉沉思,继而问我:“老郑还说了什么?”
我愣了愣,反应过来:“没了。”
王安楚又问:“殿下去找克尔泉那日,都说了什么?”
我迟疑了一下,王安楚当即道:“是在下问得唐突了。”
“不唐突。”我将与蓉蓉说过的又与王安楚说了一遍,王安楚赞了句:“杜姑娘乃大煦之谢道韫。”
我与有荣焉地瞥了他一眼,王安楚道:“若克尔泉果真与四殿下往来,与慈朱伏厥联合江安王,谋害二殿下,有理。在江安城外得知公主殿下的踪迹,杀容长安而代之,得功于今上,有理。克尔泉刺杀六殿下,有理。唯容长安在江安城外被六殿下之人所杀,多此一举,徒自伤尔。”
他往别处走了两步又停下:“薛楼主去查六殿下买卖奴隶之事,查出将其弟混入奴隶之中的人,是克尔泉。”
“吃吃回来了?”
王安楚笑看了我一眼,摇摇头:“尚未。”
二哥问:“你还有别的想法?”
“是。”王安楚道:“六殿下能在朝臣中立身,靠得绝非仅仅是八面玲珑的性子那般简单,殿下当如此想过。下洛州前,殿下当日去围猎时,六殿下对奴隶之事是果真不知,还是假作不知?”
“对了,方才殿下说,郑家是在江安城外堵到的刘姓老头。江安连着京都,他便只能是往京都去,回京都去,杀手自外而归,必有所报于其主。他这趟出去是杀人,而他这样厉害的人,所杀之人绝非一般,前不久,也只有一个大人物遇刺——”
王安楚看向二哥道:“二殿下。”
“当时领头是个女人,自称薛霓裳,那女人却并未出手,出手的是一位蒙面老者,重伤殿下又杀了江安王。”王安楚道:“他若是刘姓老头,那这次的刺客,便是六殿下所为,意欲挑起殿下与追星楼的误会。这人晓得追星楼要杀殿下,晓得追星楼与殿下的仇,亦即六殿下晓得殿下杀了薛霓裳其弟。可当时六殿下来找殿下请罪之时,是丝毫不知的情状。”
“江安王曾与薛霓裳见过面,薛霓裳以公主殿下之行踪,换了一句话。”
我闻言一怔,看向王安楚:“你说什么?”
“公主殿下莫急,薛楼主此事与在下说过,是因为发现了公主殿下被容长安带走,而她不知容长安是敌是友,又身负重伤,便出此下策,让江安王出面,之后见到韩承灏才得知事情经过,于是又与之设计救下了公主。”王安楚道:“此事在下不好置喙,不过总归是在下捅出来的,向公主殿下告罪。”
我摇摇头,二哥道:“她们之间的事,她们自己说去。你且说,薛霓裳换了句什么话?”
“江安王本来是与薛霓裳要公主殿下的,带着自以为是的真相,说,其弟之死另有隐情。薛楼主便顺势而为,得到了一句话,四殿下是罪魁祸首。”王安楚道:“若江安王是四殿下的人,那老者没必要灭口。故此挑起江安王造反的,只能是六殿下。从二殿下往洛州便步步为营,甚至事先走了追星楼这步棋,以求稳妥。可见,六殿下绝非偶然得知追星楼与殿下之间的事。换言之,六殿下非但知晓奴隶之中混入了其他人,不定还亲手参与其中。”
我问他:“你是说,他与四哥联手?”
“为何是联手,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