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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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殷勤,千世殷勤,万世殷勤。”

    她笑了下,抬头对上我的眼睛:“桓宁,宁是你的闺名?”

    我有些害羞,小心点了点头,冷不防就被堵上了嘴巴。

    吃吃闭着眼睛,睫毛弯弯,还时不时颤一颤,可人得紧。

    我瞧着心痒,此刻才明白,古人所谓:“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双丝网,千千结,待卿探看,俱是相思血。

    屁股蓦地一凉,我哼了一声,吃吃忙问我怎么了,我摸了摸,触手一片湿滑。

    旁边半臂波光粼粼,我左右看了看,才发觉与吃吃滚到了河边。

    她拉我起来,瞧着我屁股偷笑。

    我捂紧了满地里叫诵诵,诵诵不知是新拿了灯笼还是重新点了灯笼,许久才过来。

    我隔着花丛问她:“容长安他们还在吗?”

    诵诵道:“方才过来时还在。”

    我蹲在花丛里,让她去把容长安他们轰去睡觉,再与我们拿两套外衣来。

    诵诵很快抱着外衣回来道:“江安来人了。”

    我一顿:“是谁?”

    “是泉泉。”

    等披好外衣,甫一抬头,我便见到了提灯走近,拈花一笑的克尔泉。

    “我的公主殿下,真是许久不见。”她说着往我边上照了照,意味深长道:“蔺姑娘。”

    我上前一步,挡住吃吃,问克尔泉:“你怎么在这里?”

    “自然是与公主殿下一同回京。”她侧开一条道:“这客栈里头的东西实在难吃,我还特意叫了他们的招牌菜。对了,殿下晚膳都吃了什么?”

    我瞧着她闲话家常般,仿佛以往种种皆未发生过,不由顿了顿脚步:“克尔泉。”

    她停下来:“我的殿下,从十四岁后,你就少有叫我泉泉的时候,如今竟然是一次也不叫了。”

    我瞧着她故作无辜的姿态道:“你就不怕本宫杀了你吗?郑晗旸身手不错,倘使一个郑晗旸不成,还有个容长安,诵诵,韩承灏,连秦,便是本宫也可以算进去。”

    我越说越气,手腕却被人抓住了,侧首正对上吃吃的眼。我不自觉就停下来,勾了勾嘴角,想对她笑笑。

    克尔泉此时道:“怕。只是,我的公主殿下,克尔泉假作是仇人,容长安背后的主子却未必便是友人。更有甚者,连枕边人都说不定哪一日起来,就变成了仇人。殿下觉得,这般可怕不可怕?”

    阴阳怪气,我眯着眼看她:“你敢明目张胆得回来,是有了什么教本宫甘心替你遮掩的把柄不成?”

    吃吃放开我的手,侧身看了克尔泉一眼。克尔泉见状笑笑,独自持灯往前走:“我哪里敢自恃把柄,不过与殿下一般心意,以为慈朱与伏厥现下不能乱罢了。”

    她走远了,我心有余气地踢了块石子:“慈朱蛮子。”

    吃吃又拉住了我的手。我心下一抖,自知失言,忐忑不安地看过去,也不知她会否以为我是个坏姑娘。吃吃却未看我,而是望向克尔泉的背影,皱着眉,不知在想什么。

    这一路相对无言地牵着到了屋门口,我还有些恋恋不舍摸着吃吃的小手,可眼下时候不早,明日还要及早赶路,我只好忍痛与之分别。

    吃吃走了几步又回头:“我想与你要句话。”

    我走过去问她:“什么话?父皇说过,除了他的那个位子,我要什么都答应。你尽管说,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