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钊眉目间凌厉散去,露出一点小女儿的羞涩,“文若不一直说要嫁给我的吗?如今得偿所愿,怎么又要反悔?”
“那是我年少无知,没有认清你这副恶毒心肠。”文若被散去了武功,放倒在床上,面露屈辱,“我父亲安王分毫不知,你不要害他。可怜他还以为你是需要保护的幼女。要不是子非帮我认清……”
“平乐王的小子,比我好在哪?”李钊笑容再度冷下来,露出几分诡异,“难不成就因为他是个男人?”
“休要胡言乱语!我和子非只是朋友。”
李钊看着挣扎的文若嗤笑出声:“那,杀了他也没关系吗?文若。”
文若想起方才的威胁,额头渗出几丝冷汗:“我做你的文嫔,你可否保证不动他?我父亲并不知晓我所行之事。”
“一言为定。”李钊捏住文嫔的下巴,“你会感谢我的。”
李钊看着文若想要躲开又有所顾忌,不敢移动分豪的样子,哈哈哈哈笑了起来:“朕今晚不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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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国御书房-
“近日可有什么新鲜事?”李钊点开梅花,问立于一旁欲言又止的内阁学士。
“回陛下,祁国派来和亲公主,望能互通商路。”
“哦?这倒是奇了。”落于纸上的红梅点点,煞是好看,李钊手下不停,点出一大片梅花来,“是从哪领了个带血缘的养女过来?最大的也不过就三四岁吧。”
“回陛下,是前朝卫国长公主。”
“原来是故人。”李钊点梅花的手一顿,留下一个大污点,随即补救回来,“哪位礼官去谈判?半点不得让步。”
“那我国这边要让哪位殿下迎亲?”
“开宴席。”李钊笔一停一顿,梅花枝干的曲折恰到好处,“卫觉向来懂事。朕要亲自去接她。”
“微臣遵命。”那官员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未听到李钊后半句说的什么。
“等等,你看我这副逗梅图可好?”李钊落笔,画成。
“以微臣之见,陛下圣笔,自然绝妙,只是此图不肖梅,倒似个觉字。微臣告退。”
李钊蹙眉,顺着梅花脉络摸下去,果然成了个觉字,陡然脸色阴沉下来,双手拽住画的两角,撕碎摔到了火盆里。灰烬与火星一起飞起来沾在李钊华美的衣袍之上,点点红梅湮没在火苗之中。
李钊绽开笑容:“卫觉,多日不见。”
“卫觉,你真的回来了啊。”
“卫长公主,你我也是故人,不必多礼。”
“卫觉。”
排演起见面场景的李钊突然想起什么,问向身边人:“去问问,卫长公主的玩物是否还在?”
说完李钊翻起自己的首饰,她记得卫觉送给她的那个簪子应该还在。胡乱翻了一通也未找到,李钊只能唤来宫人:“我那压箱底的簪子呢?”
“回禀陛下,让文妃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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滔滔不绝夸画品的文妃呆愣着停下来:“陛下,您说什么?”他本以为这段时间他的伪装屈服已经让李钊放松了警备,至少能给他时间搭上外面把他救出去,可是这刚约好了时间逃离,李钊就已经知道,要赶尽杀绝了吗?
“朕乏了,回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