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亲爹打了一顿,越想越气不过,只好拿下人撒气。
“滚!都给我滚!本少爷现在谁都不想看见!”他一发飚,又扯到了脸上的伤口,痛的龇牙咧嘴的。我见他那狼狈样子,又觉得十分滑稽想笑。
“你!留下来服侍本少爷!其他人,都给我滚蛋!”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发现正正对着我。其他下人们都如释重负地四散奔逃了,今天的他,脾气肯定比往常还坏十倍。秋离给了我一个同情的眼神,也退下了。
好吧。我就是这样苦命的人。我极不情愿地走过去,思忖着他今天又该如何折磨我。却没想到他往桌边的椅子一坐,和颜悦色地说,“坐过来,给本王上药”
我头一回听他这样心平气和地跟我说话,觉得好温柔,如同冬日里的一抹暖阳。太阳这是从西边出来了吗?不行不行!再这样下去,我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
我顿了顿道,“二少爷,这样不合规矩。我还是站着给您上药吧。”来这不到半年,我已经被“驯化”成了一个合格的丫鬟,不知道该喜还是悲。
谁知道他一把拽住我的手臂,我一个踉跄差点扑进他怀里。糟糕,那扑通扑通的心跳又来了我的小鹿可能是因为这么多年从来没撞过,现在一开始撞就异常猛烈。
好不容易站定了,他却起身,按着我的肩让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这样近距离地坐着看他,还是第一回。以前虽然也和云儿并肩赏月,但那个云儿并不是眼前的他。尽管脸上有几道狰狞的伤疤,却还是掩盖不了他的锋芒。高挺的鼻梁,一双含情却又清冷的桃花眼,配上那淡红的薄唇,一时间说不出来的性感和鬼魅。我定定地看着看着他的喉结,想象着他穿西装打领带的样子,一定很摄人心魄。他现在穿的一身蓝色丝绸袍子中间束一根白腰带,配上头上宝蓝色的发髻,倒也十分飘逸,但西装的魅力是无可代替的。
“怎么?看呆了?本少爷就这么好看?”见他嘴角一歪邪魅一笑,我不自觉得低下头去,觉得脸上一片燥热。又被他取笑了,我瞬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天啊,我还是以前那个风风火火人见人怕的白芷吗?
我找了一壶看上去浓度比较高的酒,又寻了二少爷平时用的丝帕。小心翼翼地给他蘸着酒给他擦伤口消毒,昨天夜里回来他竟然没有让大夫处理就这样睡了一夜,也不担心感染。我双眼只看得到那几道暗红的血痕上,隔着丝帕都觉得凹进去一块,一条一条的口子,让我的手忍不住地颤抖。
“一定很疼吧\”我自顾自念叨着。想到我妈以前给我包扎伤口的时候,会一边上药一边给我吹一吹,会缓解疼痛。我也照猫画虎往伤口上轻轻地吹了一下。没想到他却突然捧住了我的脸,冰凉的指尖触在我燥热的脸上,说不出的感觉。我感觉我的心脏已经到了嗓子眼,他这是要干什么
我的手尴尬地悬在半空中,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里看。他的脸如此靠近,我甚至能感受到他微弱的呼吸,混合着他身上淡淡的松香味和脸上酒精的气息。一瞬间让我意乱神迷,那种清冽,好像清早冬日里树林里的空气和青草混杂的味道。让人有点想要大口呼吸,又有点想睡觉。
“这样近看,发现你还不是府里最丑